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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确定你结婚前问我这些问题?脑子被门夹了??

    端着礼貌的微笑,怀瑾认真的告诉他:“你喝多了,快回去歇着吧。”

    “我就是想要知道,你告诉我吧。”龙且居然耍起了赖,语气中带了些撒娇。

    怀瑾默,她此刻确实想找个备胎来逗自己开心,但龙且目前肯定不在这备胎的人选里了。

    她要是说点什么把这位哥的心思给弄活泛,导致婚礼不办了,那她就罪过大了。

    但龙且又逼问了一遍,大有她不说他就不走的架势。

    无奈,怀瑾只好开口说:“就算没有张良,我也不会接受你的匕首。”

    “为什么?我哪里不能入你的眼?”龙且不服气的问道。

    怀瑾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不喜欢,哪有原因。你就是貌比宋玉才比苏秦,那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龙且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展颜一笑,邪魅如斯:“我知道,你怕我生了不该有的念想,才故意作此伤人之语。放心,我不会。”

    他只是有那么一点儿不甘心,加上埋在心里多年的绮念,让他今夜不得不失礼前来。

    龙且甚至觉得,她赶在婚礼前过来,是不是上天安排好的。可是听到她如此生冷的言语,龙且如吃了黄连一般。

    “这把匕首,还是送给你吧,是……大哥送给小妹的礼物。”龙且笑着将匕首放在她手边,然后落寞离去。

    红宝石熠熠生辉,怀瑾只觉得刺眼得很,熄了灯便匆匆去睡觉了。

    后面几天再见龙且,他都恪守着规矩,不过分热络也不冷待,就如她只是个普通客人而已。

    在这里待了十多天,终于等到了婚礼。

    黄昏时宾客盈门,怀瑾和项羽站在屋檐下看着新人行礼,笑声满堂。

    怀瑾想起,她参加过很多次婚礼,可她却从来没有自己办过婚礼。

    如果她还能再找到相伴一生的人,她一定要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怀瑾暗暗想着。

    婚礼第二天,怀瑾和项羽辞别龙且就继续上路了,那把匕首被她留在了书房里。

    不知龙且看到,会是什么心情呢?不过那也不关她的事了。

    “你好似开怀了很多,”这回再上路,项羽发现怀瑾脸上多了笑容,问道:“想必是已经忘记张大哥了。”

    ……怀瑾白了他一眼,她刚参加完热闹的婚礼,一路上景色也漂亮,她好容易忘了,谁知这蠢小子又提起来了。

    顿时,怀瑾一句话都不想理他。

    “再走两天就到家了,前面是淮阴,我们去那里休息补给吧。”项羽似一个人形导航一般,他这一行基本都没有问过路,不知道方向感为什么这么好。

    怀瑾嗯了一声,两人进了淮阴,这是一个小得似乡镇的小小小城,连酒肆都只有两家,还是门对门开着的。

    他们进了一家酒肆,吃饱喝足之后找小二问起驿馆,得知这里连驿馆都没有,只能去别人家里借宿。

    最后他们敲开一户民房,开门的是个少妇,见到怀瑾先红了脸:“公子有何事?”

    怀瑾哑着嗓子说明了来意,并奉上半两金,那少妇呆了一下立即将他们请了进去,然后不好意思的笑道:“若借宿,只需给我五枚茶水钱便是,如此阔绰倒叫我不知如何招待了。”

    现在通用货币是秦半两,圆形铜币,不过怀瑾是基本上没见过这种钱,出门都是带金饼或者碎银。

    见这少妇不好意思,怀瑾只好道:“除了我们两个人,还有两匹马需得阿姐照料,阿姐也不必客气。”

    项羽在旁说:“晚上吃饭得来些好酒肉。”

    少妇一旁苦了脸:“家中只有粟米和酱菜,我们只是些小户人家,平日里家中都不备肉羹。”

    作者有话要说:

    第299章 途径淮阴见□□辱

    项羽又拿出半两银递过去:“这些钱应该能买一些肉食回来,劳烦了。”

    那少妇喜上眉梢,带着项羽和怀瑾走进屋子,屋里一个五岁小儿正坐在地上玩耍,少妇把小儿抱起放在旁边,道:“我这便去集市,劳烦二位看顾我儿一阵子,速速即回。”

    屋内几乎没有什么陈设,一张榻一张桌,墙上挂着一个破斗笠。

    怀瑾唯一一次过的苦日子,便是当年在庄婆婆家养病,当真是家徒四壁,她那时才知道普通百姓就是连酱油都吃不起的。

    见小儿盯着自己腰间的剑,怀瑾逗弄道:“你几岁啦?叫什么名啊?”

    许是见生人有些害怕,小儿咬着指头,声音小小:“丑生,五岁。”

    身上并没有什么玩物,连糖都没有,怀瑾尴尬的摸了一圈只好作罢。

    项羽去厨房摸了一圈,端过来一碗水:“这有清水,姐姐用些。”

    碗都缺了口,怀瑾接过喝了半碗,然后递了回去。

    看着项羽一口喝完剩下的水,怀瑾问:“你和阿缠经常在外面跑,经常这样借宿吗?我看你很熟练。”

    项羽点点头:“有时候去的晚,在树上过夜都有的。”

    项羽平日里虽瞧不起这瞧不起那,听着是个娇贵人,实际上还是蛮能吃苦的。

    怀瑾颇为感慨,而后又想到:“也不知阿缠回家了没有?”

    项羽丝毫不在意他小叔的去向:“他在外面玩够了,自然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