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魂(1V1,高H)》 灵媒师与恶魔 灵媒师,这个世上最不被正眼相待的身份。 阴阳眼,这个世上对正常人最没有说服力的通灵天赋。 十八岁的少女季怜,是名天生持有阴阳眼的灵媒师。 人生就是一个不断迭着DEBUFF的圆,现在她快要走到了圆的终点。 ——被追猎恶魔打上标记的人类,犹如瓮中之鳖,活不过十年。今天开始,季怜的生命就进入了不足三百六十五天的倒计时。 八月的毛毛雨下得像五月的梅雨般扰人。季怜没有带伞,沿着屋檐走不至于会淋得着凉,但手机摄像头粘上雨水,她就无法看清路况了。 谁让她是个吃了诅咒后,视觉和听力都开始退化,六米之外非聋即瞎的半个残疾人呢? 助听器并不能帮助她听到六米之外的声音,摄像头却能替她照射正常人的视野。 季怜只能一边用手给手机挡雨,一边通过屏幕确认马路状况。 抬起摄像头照照头顶,暗无天光,已经临近入夜了。 七歪八拐地走在城中村的巷道里,季怜还在盘算着今天的晚餐要不要加量犒劳犒劳即将迎来一年长假的自己。屏幕中,马路对面张牙舞爪的醉汉背影无声地夺走了她的注意力。 这人就堵在她要抄的近道上,想不注意都难。 季怜捏着手机穿过马路,角度一变换,这才发现醉汉摇着啤酒瓶,面露凶狠地堵在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跟前。 那男人站在巷口墙边的阴影中,一言不发地注视着面前的闹剧。 “老子真是日了狗了!走路都能撞上你他妈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滚,让你滚还不滚,老子给你脸了吗?” 靠近六米内,刺耳而浑浊的嚎叫声聒噪得耳膜都要震聋了。 这两个大男人挡在那也不是个事。 季怜想着,一手伸进包里,一边淡定地从醉汉背后靠近。 滋滋—— 细微的电流声,伴随着酒瓶甩在地面上的哗啦破碎声。 前一秒还在叫嚣的醉汉表情一滞,直直地倒在了地面上。 罪魁祸首季怜举着手上的电击枪,一脸淡定地用小皮鞋踹了踹地上躺着的人的脑袋。没有反应,呼吸正常,晕一晕世界就清净了。 处理掉不稳定因素后,这样面对面地站着,她终于看清楚眼前高个子男人的脸。 他像一簇冰冷而静谧的云雾,像是随时会融化在苍黑的暮色里。 偏偏在那张本就白净好看的脸上,长了一双如黑曜石般勾人的通透琉璃眼。 四目相接之时,季怜会有一种被他拘了魂的错觉。 意识到自己瞬间的失神,季怜警惕性地后退一步。 男人只是盯着她,依旧没有动作,安静得像个哑巴。对于她用电击枪帮自己解决麻烦这一事况,也毫无感激之意。 季怜作势将电击枪收进包里,实则手并没有离开枪柄分毫。一旦眼前这个家伙可能对自己不轨,她会毫不犹豫地再出手一次。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莫名其妙对这样一个路人生了这么强的戒备心。 季怜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巷道里走,一个轻飘飘的呜咽声幽幽地流入耳帘。 “呜呜……救救……” 还以为是什么玩意。 定睛一看,垃圾桶下压着个痛哭流涕的游魂。他正在漫无目的地喊着救命。 作为一个阴阳眼持有者,这种事虽然不常见,对季怜来说也不稀奇。 稍微弱小一些的游魂认知浅薄,能力不足,很容易就会陷入一些莫名其妙的窘境。倒霉一些的就挂在一个地方直到被高温分解透彻,或者被过路的追猎恶魔捡着吃了。 不过就眼前这种认知低得能被垃圾桶压着动不了的,就像一块鸡肋,想来是没有恶魔乐意吞的。 季怜恨自己善心发作。而她身后的陌生男人还未离开,仍在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的背影。 她想出手搭救,又不想暴露自己有阴阳眼的事实。 于是季怜做了件看起来就很蠢的事。 她随手捡了个饮料罐,装作是要收塑料的模样,顺着一个个翻抬起了眼前的公共垃圾桶。翻到游魂身上那个时,幅度稍大一些,那哭天喊地的小家伙成功从桶下脱身,对她露出感激涕零的眼神。 季怜装看不到,她不想对这种明显没钱榨的游魂展示自己的灵媒师身份。 她头也不回地往小巷深处走。 身后那双冰冷的黑色琉璃眼,一瞬翻涌成妖艳的血红,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锁定了猎物。 --------------------------------------- 新坑~欢迎收藏入坑与友善留言和珠珠催更! 坑品很好,挖必填,请放心食用。 灵媒师,救救我。 暑假以来,季怜已经有一个月没接过灵媒委托了。更别提主动找上门的穷鬼游魂,会被她无情秒拒。 这十年有一半的日子过得很胆战心惊,胸前多出那个奇怪的追猎印记后,她就一直在被动地等待着追猎恶魔上门讨债。 生命随时会走向终点。以前很害怕,现在很麻木。 如果说“小病不用治,大病治不了”这句话很有道理,季怜就正处于这样的一个心态中。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类能成功斩杀过S级的追猎恶魔。 对方要猎杀她,她可以有千万种死法,却找不出一种活法。 更可笑的是,恶魔不会无缘无故挑选猎杀对象。他们只会追杀契约列表里的人。 也就是说,季怜能被打上标记,是有人愿意出卖自己的灵魂来换取她的死亡。 能不惜一切做到这一步要拉她一块下地狱,变成追猎的食粮的疯子。季怜脑子里一点头绪都没有。 活到现在得罪的人很多,被霸凌的情况也不少。只是这入骨之恨,着实难以想象。 所以季怜也不想太认真地挣扎了。 就这一年,凑合着过吧。死前想办法给自己找点乐子,拿着存款去哪里走走看看也不赖。 咚咚咚—— 玄关之外的大门处传来了敲门声。 季怜不应。能敲响这扇门还能让她应声的只有小区物业。 其他人,要么是有她钥匙的合作伙伴,要么根本不是人。 如果不是人,连门都不用敲,可以直接进。但大概率会吃到一些不必要的教训。 显然,对方是后者。 季怜直接从书桌抽屉里抽出了一把小手枪,对准了玄关外凭空穿门而入不请自来的男人。 “再靠近一步我就开枪提前超度你。” 男人乖乖地停了脚步。 这柄特制的小手枪里装载的玉石子弹,对普通人类没有太大攻击性,却能贯穿游魂与恶魔。 他很确信,如果季怜开枪,子弹打中自己,他必定会重伤。 即便他更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一名S级追猎恶魔。 要让季怜开不出枪,对他而言,不过是眨个眼,或者勾勾手指这么简单的事。他有一万种方法能让季怜扣下扳机前就倒地不起。 S级的追猎,就是食物链顶端残忍得让人难以反抗的存在。 “灵媒师,救救我。” 而这匹恶狼,选择了最小白兔的沟通方式——扮作一只人畜无害的游魂。 季怜在那六个字内听出了示弱的意味。 冰凉而温和,低沉而磁性。 他甚至温顺地举起了双手,用最直白的手势表达出一份被伪装好的善意。 伪装是真的,善意也是真的。他确实不想伤害她。 拥有纯正阴阳眼的人类的血,是击溃恶魔的凶器,也是疗愈灵魂的养药。 何况,这还是一只被追猎打上标记的猎物。 她的寿命不长了。 最致命的是,她很善良。这就足够让他毫无风险地放手一赌。 “戴上。” 季怜给他扔了一串镶着一小块玉石的红绳。 他听话地接过,圈在手腕上。 这道具能限制游魂对人类的影响力,却镇不住他。挂在他身上,就是一件无用的饰品。 “说说看,怎么救?” 季怜收了枪。 她的目光又没控制住往那双冰凉的黑曜石眼眸上瞟。 看着生前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 高挑的个子,匀称的身材,款式有些复古却不失贵气的黑色长风衣,拨弄着红绳时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沉着的谈吐。 能完美地用意志力控制身体虚实的游魂,少之又少,万里挑一。 季怜想着和聪明人打交道总归会舒坦一些,谁知对方开口给她抛了个天大的难题。 “我失忆了。” “这题超纲了,我不会。” 季怜也不想泼冷水。 游魂可以神志不清,可以疯疯癫癫,也可以无限健忘。但没有一个游魂会用如此强悍的意志力淡定地判断自己是个失忆者。 有种医生躺在手术台上冷静地给自己开刀的美。 玉石红绳没反应,这代表对方没有恶意与谎言。虽然季怜没想过,红绳的那一端套着的是个实打实的追猎恶魔。 “灵媒师,我想得到你的收留。” “不收穷鬼。” “我可以做你的助手。” “不接单了。” 季怜拒绝得很冷血,却也没说谎。 她不想干了,现在只想提前安度晚年,把这不足一年的人生挥霍完。 然而,拒绝的话音刚落,上一秒还冷静自若的男人瞬间面露苦色,向她身上倒去。 “……好难受……好热……” 冰凉磁性的嗓音也一刹变得温热低哑。 初吻/让我报答你 季怜下意识伸手接住了这副比她还要高一个个头的躯体,手指触及他的肌肤,这才探出他的温度热得像是要烧起来了。 一个游魂热成这样,那是魂飞魄散的预兆。 季怜想抽身去给他找些冰块进行物理降温,谁知男人顺势将她压在地板上,像是抓着救命稻草般禁锢住。 “好热……救救我……好不好?” 男人的鼻息温热地打在少女的脸颊上,裹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这哪是什么虚实游魂?分明就是个身强力壮还疑似荷尔蒙爆棚的成年男性。 季怜慌乱地垂眸,又对上了那双勾魂夺魄般的黑眸。 本应清冷苍黑的瞳孔之中,在这份起意不明的灼热里,染上了一丝渴求的欲色。 不妙。 理智告诉她,现在奋力挣扎还有推开的机会。 季怜直勾勾地盯着那双眼,身体不受控制地软了,心跳也砰砰加快。 她还再度清晰地闻着了他身上那让人心醉的幽香,犹如淡淡的白堇花,醉人又轻柔。 他凑上前,落下一个猝不及防的吻。 “……唔!” 季怜惊讶地喘出一缕气音,嘴唇反射性地微张,反倒给了他入侵的机会。滚烫炙热的舌头撬开她柔软的唇,探入少女的舌腔。 舌尖掠过舌苔,黏腻地在舌根撒娇般推弄几番,戳得季怜呼吸越来越乱,止不住分泌出津液。 整张小嘴湿漉漉的,又热又粘。 季怜这白纸般的十七年里,接触的人类异性比游魂还少,更别提肢体亲密接触。那是一件光用脑子想就会让她作呕的事。 眼前的男人将她扣在怀里贪婪地索吻,这样的事实很荒唐,做梦也从未梦过,可快感却四面八方地潮脑袋上涌,冲得她血脉偾张,理智薄弱。 “啾……” 他像是着了魔,狠狠地吸嘬着她腔内的津液。力度又紧又大,季怜甚至错觉自己要被他吸干口腔。 ——这副嘴硬又倔强的躯体被他抱进怀里后怎么能软成这样?身上的香气被雨淋过也要命地好闻,被他一亲还乖乖地流出口水让他吸。 所谓恶魔,不过也是完全顺从自身欲望的存在。 杀戮之欲,玩乐之欲,交欢之欲。 他虽然失忆了,对于杀戮却有身体记忆,对于玩乐稍显寡淡,而交欢……伏在女人身上掠夺的感觉,陌生无比。 他不过是想尝尝她的滋味——阴阳眼的血液与体液,是疗愈魔力的良药。 现在他的魔力还无法恢复到能无伤汲食她的血液的地步,只能用这种办法取她的津液。 这一吻,让他舒爽得在与她的交缠中喟叹,本能驱使着他想要从她身上获得更多。 甘美而纯粹,没有被他人染色的躯体与灵魂。 狂热的占有欲促使他加深了这个吻。 “唔……呜……” 季怜被他吻得近乎窒息,像溺水的旅人,只能被他的巨浪裹挟,不知是要将她拉上岸,还是沉入更深的渊底。 有什么陌生的暗涌,势不可挡地在小腹下积蓄,终于摁耐不住,泄处一股热流,喷湿了内裤。 “呜……!” 腥臊的异香从裙摆处蔓延开。 男人终于松开了唇,漆黑的双眸将视线投向那隐秘的地带。 季怜使劲浑身解数,一脚将他踹开,捂着裙子狼狈地爬起身。 “别靠近我!” 玉石红绳也对他发出了微弱的命令,要他不许靠近红绳的主人。 他想了想,决定装模作样地退开一些距离,假装自己被红绳的命令奴役了肢体。 又香又软,竟然被一个湿吻送上了高潮,实在太可爱了。他真舍不得碰坏了她。 季怜又羞又恼地回卧室里换了身衣服,用了好些纸巾才擦干净下体,整理好情绪才重新回到大厅。 男人乖巧地坐在沙发上,本应清冷的黑眸在望向她之时多了不少温和的暖意。 “抱歉,灵媒师。不知为什么,碰了你之后,我的发热症状才会缓解。刚刚实在太热了,我险些控制不了意识。” 演技精湛,装得那叫一个铁血无辜小白兔。 发热还不简单,让魔力覆在身外流一圈自然就热了。恶魔就算在太阳下暴晒都不会热死,和普通游魂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但是发热能让她心软地接纳自己。 刚刚她没有在自己吻上去之前就奋力挣扎推开,那就是最好的证据。 季怜哑口无言。 她觉得自己也许比这个男人更清楚自己的作用。 ——阴阳眼的血脉,是疗愈魂灵的良药,也是贯穿恶鬼的武器。 就是她没想过……口水也能有疗效。 又多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有用的知识,以后遇到神志不清的游魂,是不是吐口唾沫就能让对方清醒些?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季怜为难地盯着沙发上的恶魔。 “灵媒师,让我留在你身边报答你吧。” 他勾人地笑。 季怜瞪大眼睛,高潮时刻的记忆感重新涌上了脑海,被他压在身下的陌生悸动在动摇着她所有的理智。 怜怜,这怎么够。 最终,季怜默许了这个陌生游魂的存在。 记忆全失的他向她讨要一个名字。季怜望着窗台上的白堇花,一时间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他的气味和她喜欢的白堇花太像了。 所以季怜给了他一个“堇”字的赐名。 让一个来路不明的游魂待在身边是件危险的事,季怜心知肚明。 可是事到如今,她求生欲薄弱,半个身子入土。 季怜不是没想过,堇有可能是伪装身份接近自己的追猎恶魔。最恐怖的情况莫过于——他就是给她打上追猎标记的恶魔。 ……那又能怎样呢? 如果他是实打实的S级追猎恶魔,她现在就可以庆幸对方至少给了自己写遗书的时间。 或者她可以心一横,将混有自己骨血的玉石子弹打进他的体内,正义执行。 但那并不会让身上的印记消失。 这样的印记是永远无法消除的。怎样都是注定一死。 所以季怜宁愿相信另一种可能。 ——这个游魂是哪个大户人家早丧的苦命少爷,抱着未完的执念游荡于此,也许得不到她的庇护,不久之后就会被分解消散。 和自己一样,把每一天都当作生命的最后一天来过,没有未来的灵魂。 这样她便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存在。 堇确实像是大户人家的少爷。 说着要留在她身边报恩,实际上,他对生活技能一窍不通。 还好,堇足够聪慧。 他不会,季怜就念着搜索引擎里搜出来的食谱和说明书,对他言行教学。 成功让这个男人几天内掌握了烹饪家常菜与使用洗衣机的生活技能。 一下子就多了个可以完美分担自己家务压力的仆人,季怜对此表示非常满意。 “蓝姐,前天拜托你的那件事,有什么可以分享给我的情报吗?” 夜晚,季怜捏着手机在手提电脑面前边聊边敲字。 这几天她一直在网上高强度冲浪,搜寻着近几个月来比较匹配的人身意外与刑事案件。 通话的对象是警局刑侦科的喻蓝,相处了有十年的前辈。一些系统的灵媒知识,与她手头上配备的道具,都由这位刑侦科的灵媒顾问提供。 自从前年奶奶离世后,季怜在这世上就只剩下喻蓝一位堪比血亲的可以交托心腹的存在。 “抱歉,怜怜,我还在北面出差,只拜托同事帮忙翻阅了档案,符合条件的对象为零。当然,扩大一些范围,不局限于Z市,还是有比较接近的例子。X市有桩珠宝店起火案,烧了个富商的儿子,年龄好像是十四岁,对得上吗?” 电话那头的女声低沉而醇厚,像一杯苦涩的黑巧克力。 季怜抬眸望向沙发上即便是坐着也显高的堇。 “我的蓝姐姐,十四岁一米九是不是有点太早熟了?” “那还是……有的吧,现在的小孩子发育都挺好的。”喻蓝持肯定态度。 “好吧,但X市离这Z市有一百多公里,对于一个游魂来说是不是有些过于长途跋涉了……” “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几率,比如他往列车上飘,顺路带到Z市来了。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些办案直感,事实如何还得你自己掂量斟酌。” 喻蓝在电话那头敲了敲打火机。一个性感而低沉的声音自那端袭来。 “宝贝……” “滚,老娘被你肏得屁股疼,今晚你睡地板。” 电话那头传来了不轻不重的声响,季怜完全可以脑补出喻蓝一脚踹在那个男人身上的模样。 “怜怜帮我说些好话……”被踹得吃痛的男人在电话那头卑微求助。 季怜还捏着手机脑补着看戏现场,嘴角刚咧开,瞬间笑容凝固。 刚刚还在沙发上老老实实地坐着的堇不知何时摸到她背后,浑身滚烫地贴近她的耳垂,轻飘飘地吹了口气。 脸热了。 他掰过她的脸,做起了这几天每天晚上都会做的事。 ——接吻。 是的,自相识那一晚以来,堇每天晚上都会发热,一发热就会缠着她索吻。 事实证明,有一就有二,季怜第二天还能弱弱地推脱一下,第三天说服自己麻木别抗拒,第四天开始享受。 接吻其实是一件很舒服的事,至少和堇接吻很舒服。 何况他的学习能力只会让他一天比一天上道,一天比一天会讨好她。 就像现在,他伏在她肩上,小猫般啃咬着她的下唇,季怜就轻易地张了嘴,放他长驱直入。 “怜怜……” 学着电话里的人对她的爱称,堇也用淡淡的气音唤了她一声。 季怜只觉得小腹一热,又有湿的迹象。 “怎么了,怜怜?”听季怜顿了好一会儿不说话,喻蓝贴心地发问。 “……下次……再聊……” 季怜艰难地吐出四个完整的字,火速挂断电话。 没有人打扰他们了。 堇当即加深了这个吻,唇齿间惬意地漏出喘息。 “怜怜……唔……啾……” 要死了,就该给他加一条禁令——接吻时不许讲话,不许喊她的名字,不许喘…… 季怜的理智都快被他紧密的吸嘬一同吞入腹中。 季怜对吻的了解仅止于一些情爱偶像剧,电视机里看着是没什么,可这种深入骨髓般吸嘬的湿吻,她接触的文献与录像里都不存在。 总觉得,他吻得比昨天还要色情许多,是错觉吗? “唔……够了……够了……” 感知到堇的躯体退了些温,季怜紧张地将他推开,起身回卧室取了睡衣就往浴室去。 下身好湿,不洗个澡根本盖不了味,她不得不逃窜。 坐在她的座位上舔着指尖的男人,抬眸望向浴室紧闭着的大门,漆黑的瞳仁中欲色未褪,更显性感。 “怜怜,这怎么够。” 生理性渴求 季怜在浴室里用手指紧张地掰弄着下身的唇瓣,花洒正对着阴唇喷洗热水,淅淅沥沥地将她因快感带出的爱液冲刷干净。 少女的私处没有耻毛,白净得像一块形状饱满的馒头。 也正因如此,每次被堇吻湿后,她在浴室偷看自己下身的情况,都会脸红羞愧得无以复加。 那里像流着口水欲求不满的一张嘴,她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的身体会做出的反应。 从小到大对异性都不可避地戴着嫌弃有色眼镜的她,被一只男……游魂给吻得失了智。 搞不清楚是哪一步出问题了。 季怜伸手戳了戳勉强消停的穴瓣,好奇地拨开一些,低头端详着穴口粉嫩的软肉。 就有那么好流水吗? 她又试探性地伸进去半个指头。 站在浴室门外的堇睁着鲜红的魔眼,饶有兴致地透视着对自己的身体感到困惑与懵懂的少女。 太可爱了,明明就很有感觉,都已经开始自己伸手指探究了,再晚个几天,这个单纯的宝宝该不会就要在浴室里自慰了吧? 让她自己消化?那可不行。 “怜怜……怜怜……救救我……” 手指还没进去多少,浴室的大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呼救声。 季怜吓得小脸不知是黑是红,停了花洒开始擦身子。 “怜怜……” 浴室的门开了。 开得很突然,甚至让季怜怀疑是自己溜得太急没把门锁好。这样一把老旧的锁门,要用恶魔的魔力拧开简直轻轻松松。 堇虚弱地扑在地上,半截身子趴在潮湿的浴室里。 季怜只能紧急将浴巾围了一圈,用手臂夹好。 走上前探了探温,炙热无比。 “你怎么回事?刚刚不是降温了吗?怎么还更热了?” 季怜吃力地将堇扶起身,想把他送回大厅沙发上。结果才刚勉强把他扶正,堇身型一虚,搂着她往后倾倒,两人再度跌回满是水渍的地面。 季怜整个人都只能在他两只手臂的压制下被他紧紧圈在怀里。 夹在腋下的浴巾也在过程中跌落。 赤身裸体,软得像水气球般臌胀的双乳毫无阻碍地挤压在他的胸前。 堇身上穿的是季怜昨天给他新买的家居短袖,沾了水后,透得一眼就能瞄见肌腱分明的纹理。伴随着呼吸狂乱的起伏,与她的乳晕一蹭一蹭地近距离接触。 她抵抗不了,无论是悬殊的气力差,还是本就动摇不已的内心。 “怜怜……” 他低头,气息紊乱地索吻。 像精壮狠辣的猎人,死死掐着落入网中的猎物,不容她有一丝反抗的可能。 季怜半窒息地垂着唾液,最后一丝理智迫使她艰难地挪着目光瞥向堇的手腕。 ——红绳断了,比她更无助地被堇扫到了浴室角落。 舌尖交缠发出的啧啧声马上就让她没心思去细究这件事实,才平复不久的小穴又开始娇滴滴地流水。 堇的一只手托住她的下颌,另一只手却从腰窝摸索上她的臀缝,宽厚的掌心在少女光滑圆润的股肉上欲求不满地摩挲,指尖有意无意地撩弄白虎小穴附近的内侧腿肉。 穴瓣被间接拨动,爱液淌湿了男人的腹肌。 季怜生不出一丝反抗心理。 她绝望地确认了一个事实——她的身体在生理上诚实地渴求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拨弄。 这副平时在普通交际中不小心碰到异性肢体都会犯怵不自在的躯体,在他的怀里就会一反常态地软绵乖巧起来。 舒畅而禁忌。 苍黑的琉璃眼中满溢的欲色将她蚕食。 真是个水做的宝宝(舔h) “怜怜……好香……” 堇终于松开唇,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垂眸探向她同样赤裸的下身。 他忍住了没有去撩拨这对形状饱满的大奶子。 耐心的猎人会循序渐进,抽丝剥茧。现在的他扮演的是发热的游魂,重心自然是在索取她的津液上。 季怜紧张地并拢起双腿,这样的小动作反而更显欲拒还迎。穴瓣被这样一挤,晶莹的爱液又背叛主人,从中漏出。 “怜怜好湿……这样,好浪费。” “……?” 季怜脑子里刚反应过来他预告的动作,堇已经调整好位置,轻轻掰开她的双腿,吻上了湿润的穴口。 “你……!” “唔……”回应她的是如饮甘露般满足的吐息声。 “不……不许舔那里……”娇弱的命令声底气全失,听着颇有打情骂俏的意味。 “再多施舍我一些……怜怜……” 季怜大脑都被他这句话撩宕机了。 他用了“施舍”这样的字眼。 柔软的善意与灼热的情意相互裹挟,分不清哪一方决堤得更猛烈,只知道她又要被情绪的浪潮卷入漩涡中心。 ——阴阳眼的体液是救命药,不要想太多不要想太多……流出来是救命心切,是善意使然…… ——好舒服,从来没被做过这么舒服的事。他的舌头好厉害,上面的小嘴和下面的小嘴都喜欢…… ——想要他舔深一些,真的好爽…… 季怜目光直直地钉在天花板上,双手背离视线颤抖着向下延伸,摁着堇的脑袋示意性地压了压。 “怜怜,舒服吗?” 他不着急深入,舌头依然在外圈若即若离地打转。 季怜不敢应声。 堇不依不挠:“我想让怜怜更舒服,教教我,要怎么做才好?” 季怜纠结地沉默。堇不紧不慢地伸出一只食指,以指腹轻刮慢揉着阴唇,舌尖在阴蒂上转了一圈打好招呼,双唇针对性地吮上了那粒粉嫩的小核,啧啧嘬食。 “你……呜……” 他还是没舔进深处,反倒是含着她的阴核,像吸乳的孩童一样固执地盯着那一点不放。 季怜被他吻得腿抖,白净的阴户一抽一抽,反射性地吐出更多爱液。 “怜怜流了这么多,是喜欢我这样舔,是吗?……这里,比怜怜的嘴还要湿。” 堇又耐心地绕着外圈舔她溢出的爱液,舌头卷弄着发出黏腻的声响。 真是要被他逼疯了。 “进去……”季怜心一横,闭上了眼。 “嗯?” “……舔进去,舌头。” 匍匐在她胯下的恶魔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他终于舍得松开被嘬得晶莹红肿的阴蒂,重新吻上了泛滥不已的阴瓣,舌头探入温热的甬道,腥甜的香气让他兴奋不已地加重了舌腔的动作。 季怜原以为闭上眼就可以无所谓地豁出去享受。 结果只有享受是真的。 什么也看不到,身下的人那么猛烈地索求着她,不属于自己身体的异物在私密的甬道中滑动舔弄,敏感度攀升的速度超出了她的预算。 季怜忍不住睁开眼垂眸去看,正对上他吸食之间倏然紧锁着她的贪婪眉眼。 像是要把她的灵魂也一并吸食的炽热,从那双本应清冷的琉璃眼中投射到她沉沦的思绪里。 “啊……” 她再也忍不住,憋在喉腔的娇喘细碎漏出。 咕啾咕啾的色情吮吸音回荡在小小的浴室里。 “怎么舔都舔不够……怜怜,真是个水做的宝宝……” ——羞死了,他怎么就喊上宝宝了? 季怜从来没有被这样唤过,这两个字掠过脑海,身体接收到大脑的愉悦反馈,小腹一酥,一股热流控制不住向外倾泄。 她又高潮了。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喷出的爱液被男人如获至宝般汲食,抱着她臀瓣的那双宽厚的手掌也不停地外掰,像是在哄求她多滋润他一些。 堇高挺的鼻梁就那样抵在她的阴蒂上,鼻尖尽是她溅上的淫水。 接受我好不好?(微h顶穴) 他的身体是不热了,可她热得很。 不但热,下身还陌生地泛着痒,有一种被抽髓的空虚感。 堇稍稍起身,褪下了裤子,在她面前露出那支形状狰狞的性器。 季怜瞪大了眼,不知要发表什么感想。 游魂的性器……别说是游魂,即便是活人的,她都没见过。 和他肌肤的冷白皮不同,那支性器的颜色更显粉嫩,周围没有一丝耻毛,看得出生前被主人保养得很好。冠状尖端饱满圆润,马眼上面的小口淌出了汁水。 季怜分明没有尝过情事,却还是被这一幕震慑得更热了,一股若隐若现的期待感在升腾。 堇却重新躺下,自身后拥住了她。刚刚才降下温的躯体,似乎又泛起了微热。 “怜怜,我好难受……帮帮我……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红绳断裂的此刻,所有承诺都只能凭借他的心意实施。 即便堇要在这里强上她,季怜也很确认,她使不出反抗的气力。 男人胯下的性器蹭进了她的双腿间,棒身紧贴着湿漉漉的阴唇,缓缓地摩擦起来。 “……嗯……呜……” 季怜那点稀薄可怜的性知识还误以为高潮过后身体就会安分一些,没想到被穴瓣被巨物摩擦入口,都能让她爽得爱液再度复苏,像口水一样垂涎,顺着他的动作均匀涂抹在粉嫩的肉皮上。 “怜怜……唔……” 堇覆在她脖颈之上的手指掰过她的下颌,迫使她回应起这个黏腻的吻。 这个吻与这几日掠夺吞食的吻法完全不同,舌尖充满了爱抚的意味,轻轻柔柔地交缠,裹着她要她主动入他的唇。 季怜恍惚地在堇的勾引下尝试着伸舌探入他的唇腔。 原来游魂也是有体液的。 黏稠,还有些清甜,和他的体香一样,带着她喜欢的堇花芬芳。 她想汲食一些,又不敢,生怕夺了他的津液会让他热得无可救药。 以至于她含吮了许久才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这样的吻,分明是火热的情人间才会出现的交流。 季怜焦急地退开一些距离,舌尖反而自他的双唇间拉出一道淫靡而晶莹的丝线。 堇盯得欲火焚身,下身磨蹭的力度加大了些许。精囊啪啪地拍在她的屁股肉下,撞出淫荡的声响。 “难受……热……”季怜招架不住,这样被他蹭穴,无疑是饮鸩止渴。 “乖怜怜,腿张开些。我换个方式让你舒服。” 季怜乖乖地在恶魔的哄骗下张开了腿。 硕大的龟头往外抽出一些,继而直直地抵在温热的穴口。 “……你别!” “我不进去,怜怜,别紧张。我怎么舍得碰坏你……” 充满情欲的嗓音低哑地在她耳畔一再保证。 他确实是想不顾一切地撞进去,将她肏成只会对他喷水的鸡巴套子。 可他的乖宝宝实在太过敏感脆弱了,这副身体,要想好好开发,让她食髓知味,只能这样忍耐着循序渐进。 龟头稍稍一顶,巨大的冠状撑进穴瓣,不上不下地卡在入口。 “你……进来了?……”季怜慌张地夹了夹穴,惹得身后的男人不由得喟叹。 穴道有被撑开的感觉,深处却还是骚痒无比。少女低头查看,这才发现那根粗长的棒身还夹在她的腿间,进去的只是那块圆润的伞状。 “我要彻底进来,才能让怜怜舒服吗?现在这样弄……怜怜不满意?” 堇一边坏心眼地在她耳畔吹气,一边缓缓挺动腰身幅度不大地撞击她的穴瓣。 “啊……啊啊……你怎么……你在……撞哪里……” 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让季怜身体不由得弓起,后背却紧紧贴在他起伏的肌肉上。 “我在安抚怜怜下面的小嘴,它一直在流水,怎么堵也堵不住……” 堇低哑的嗓音生动地挤出一丝困惑。仿佛他真是在诚心给她想办法解决问题。 即便真相是他每撞一下,那里只会更加下流地喷出更多汁液浇灌他欲求不满的肉茎,再慢慢渗进他的体内。 太过甜美了,太惹人怜爱了,真想抱着她没日没夜地索取,深入骨髓地肏弄,将她完完全全染上自己的颜色。 任何人都别想夺走他的宝宝。 即便是在她身上施加追猎印记的同行也不可以。 他兴奋地加快了顶弄的速度,大龟头一下一下地亲吻着粉嫩的穴瓣,撞出比湿吻还要淫荡的啵啵声响。 “啊……里面……好酸……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呜……” 乳尖在身体的摇晃下不停颠簸,堇再也忍耐不住,手指裹上了那双雪白的乳袋,肆意揉捏。 “别……别玩我的……”后续实在太过害臊,季怜一时没能说出口。 “舒服吗?怜怜?一捏这里,下面就喷得更厉害了……” 堇的食指与中指目的明确地夹着她红肿的乳粒,满意地感受着下身穴瓣敏感的夹弄。 分明是喜欢的,他口是心非的骚宝宝。 “我……呜……我要……啊……” ——要去了。 明明没有被完全填满,却还是被刺激到了高潮。 一滩湿热的淫水打在灼热的伞状龟头上,浇进他的身体。 “嗯……怜怜……接受我……接受我好不好?……接受我……” 季怜刚高潮过还略显迟钝的大脑一时没理解堇话中的含义。 直到一柱暖热的浓精对着她颤抖收缩的穴眼一阵一阵地喷射冲刷。 “堇……你!” 意识到他在喷精的季怜下意识想挣脱,却被堇架在怀里压得死死的。 明明没有插进来,但是她要被游魂授精了! 会……会怀孕吗?会射进子宫吗?会暴毙吗? 下身没见红,处女膜破了吗? 一时间各种稀奇古怪的疑问窜入脑海,盘旋着让她晕眩。 堇垂眸紧盯着他射入少女穴瓣的白精。 追猎恶魔本就没有生育能力,那些白精,只不过是他魔力的载体。 蜜穴翕动着流出爱液,却将穴口的白精一点一点吸了进去。 ——她接受他了。 季怜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但堇很确认。 他被她的身体与意识所接受了。 这是季怜不管怎么否认,或是事后罚他滚开,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怜怜……”他动情地在她的耳畔深呼吸,欣喜之色流露于表。 “……滚开。” “宝宝……你接受我了……”臭不要脸的恶魔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亲吻。 “谁接受你了……你给我出去!” 日后炮友关系 季怜在被窝里滚了一晚上烧饼。 她有很多困惑。 为什么游魂喷出的精液会在她体内凭空消失不见?简直就像是被她吸进去了。 被吸进去会怀孩子吗? ……处女膜没破也可以怀孩子吗? …………能不能不怀?虽然余命不足一年,她确实不想挺着个肚子度过余生。人总归是自私的。 学也休了,活也不接了,她不过是想做一些以前没做过的事,做一些能取悦自己的事。 ——仔细一想,这也能算是一桩以前没做过,并且还能让自己感到愉悦的事。 第二天一早,季怜心情复杂地捏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怜怜,你怎么昨晚不帮我说好话?我可真是睡了一晚上地板……” 手机那端的男人一接起电话,就开始委屈控诉喻蓝的“恶行”。 “戒哥,问你些事。” 季怜忐忑了许久才选择绕过喻蓝偷偷进行询问,自然没这个心情和他调侃。 ——电话里头的这个男人,是一只B级追猎恶魔。 追猎恶魔与人同行是极其稀有的事,他是个例外。 九年前,喻蓝在别墅区办理一桩纵火案,路上拖回了一具半死不活的残躯。这个男人半虚半实,只有戴上了阴阳镜片的喻蓝看清了他的原貌。 本以为是那桩灭门纵火案遗留的亡灵,喻蓝招呼着当年只有九岁的季怜,活生生抽了她这个阴阳眼两周的血,救活了这个残缺的亡灵。 对方苏醒之时,只记得自己是个魔力线没过半的B级追猎恶魔,其余一概不知。 巧了,这也是个失忆的。 但这家伙没什么做追猎的天赋,心地善良嫉恶如仇,看着挺适合做警犬。 于是喻蓝给了他一个新昵称——戒。 戒除往昔,戒除身份,戒除恶念。 追猎恶魔与女刑警——两个人日后成了炮友关系。真是日后。 季怜临近成年,喻蓝才对她承认了这件事。尽管她不理解,为什么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而只是肉体床伴。喻蓝对此淡淡地表示,她只是工作压力太大,需要找个发泄对象。 ——恶魔没有生育能力,当床伴很方便。 这是喻蓝的原话。 所以,季怜才会想绕开喻蓝偷偷找戒再度求证。 “游魂会发情吗?有生育能力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显然被季怜忽然抛出的话茬给听怔了。 顿了一会儿,他才老实回答:“前者不好说,后者是没有。” “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追猎恶魔是高级游魂,连恶魔都没有生育能力,你能指望游魂干嘛?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戒一边认真回答一边脑内构想,要是恶魔能生育,喻蓝不得抽死天天都在内射的他? “哦……” 季怜欲言又止。其实她还想问一下游魂喷出来的精为什么会凭空消失,是温度分解使然还是另有隐情。 可是问太多会让戒起好奇心,事情捅到心思缜密的喻蓝身上,季怜感觉自己就真要社死了。 “怎么,遇到发情的游魂了?对你发情的?”没等季怜思虑完,戒已经半开玩笑地回问。 你说的对。 “没有。拜拜。”季怜不打算再多讲,她深谙言多必失的道理,立刻挂了通话。 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今天的堇很老实,甚至没有发热。季怜因此逃过了接吻一劫。 说是一劫,季怜心底却有些空落落的。 堇很友好地和她保持着交际距离,就连帮她盛饭递碗都细心地没碰到她的手指。仿佛在浴室里抱着她顶穴真的只是一个发情的小意外。 季怜心里甚至怨怨地想,这莫不是传说中提屌不认的渣男? 就连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入了套,还纯情值爆表。 当晚,季怜把断掉的红绳抓起来研究,她还是没想明白这玩意是怎么能断的。 以她的经验来看,只能是上面锁着自己骨血的玉石能量过期了 。 于是季怜只好掏出一个新的小玉石,抓起剪刀打算给自己的手指来一下,挤些血出来,临时重制一条红绳。 堇几乎是一眨眼就飞到了她身边,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动手。 “怜怜你要做什么?” “重新给你做条狗绳。” “你别伤害自己,我会很听话的,怜怜。” “……” 季怜没怎么挣扎。 可能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丝赤裸的渴望,巴不得他不听话。 她不敢再细想了。 被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注视着之时,总感觉少女的心事要被他尽数剜出。 “我要带你出门,找找看,能不能回到你熟悉的地方,或者是遇上对你有印象的人。尽快恢复记忆把执念消了,一了百了。” 季怜放下剪刀,开始用手机订购去X市的私人小巴票。 游魂不像恶魔,能毫无代价地游荡在人世间不受惩罚。失忆的游魂执念强得能让他实体化,那么可以推测他对生前接触过的建筑场景会有不少既视感反馈,也许要找回记忆不算难。 执念可以是冤屈,可以是仇恨,也可以是留恋。要是牵扯到刑事案件,就把他移交给喻蓝。季怜只能希望事情可以简单一些,比如大户人家的少爷死后的愿望是再见自己的父母友人未婚妻一面什么的,故事可以圆满点。 “怜怜那么想赶我走?” “当然了。” “我想留在怜怜身边,也算是执念吗?” 面对堇轻松的反问,季怜停下了打字的手。 “我得了绝症,还有一年就入土了。你的执念能坚持多久?让我本来就没多少的日子变得更糟心一些?” 季怜也不想把话说这么狠毒。 一个游魂和一个随时会被追猎恶魔取命的残躯。两人站一起是比谁命短? 无论谁先产生留恋都只会是悲剧。 ——结果,嘴上这么刻薄地抛出了无情的话语,第二天早上出行的小巴车上,不能控制的意外状况又把现状打了个粉碎。 季怜心情复杂地坐在座位上,她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带这个该死的黑户游魂买两张票坐上私人小巴车。早知道应该让他虚化跟着自己来的。 还不是想着他实化能给自己拉行李箱,路上好多个照料。 不该啊,不该。 “怜怜……” 堇热得挣脱了安全带,像条蛇一般往她身上蹭。 这个男人实在太引人瞩目了,无论是身高,还是那优越得像是和别人有壁的长相。 穿着件她在夜市淘来的十五元特价白衬衣,都能穿出一种清爽干净的白月光感。 一上车,对面坐着的同龄女生就止不住目光往这边瞟。要不是堇入座后就一直亲密地粘着她,对方估计早就凑过来求问联系方式了。 季怜做贼心虚地扫视四周。 六米的视距,只够她把身边座位的人看上一圈。前面的男生在刷短视频,斜方的老人看起来耳力不行,对面的女生已经陷入沉睡,身后的小孩和监护人正在一块看动漫。 堇已经百无禁忌地掰过她的脸,吮上她的唇瓣。 “唔……你……动静小点……” “嗯……” 堇的嗯声并不是一种应答,而是终于吻在一起的惬意。 恶魔总是旁若无人的,他只知道他为了演戏憋了一天不碰他的宝宝已经是上刑级别的自虐,是该讨要回来。 男人的手指捏着她的脸颊,迫使她将嘴巴顺理成章地张大一些,两只舌头在空气中相互转着圈交缠,色气无比。 季怜的身体马上就起反应了。 堇的另一只手向下延伸,轻巧地探入她的裙摆,拨开微湿的内裤遮挡,指腹在阴蒂附近摩挲。 “你……手……” “腿张开,怜怜,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坏心眼的恶魔总是会说,这是为她好。 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但确实挺舒服的。 季怜心情忐忑地张开了一些腿,他修长的手指见缝插针地捅入了温暖的甬道。 一边接吻,一边被手指侵犯着私密的花穴。心里知道这样的不对的,却总是会在他身边被拉着一起沉沦。 要尝尝看吗?像我吃你那样 身后的熊孩子忽然“嗷呜”一声在座位上打了个挺。 季怜吓得魂飞了一半,刚刚还老老实实地被堇拿捏完毕的心情瞬间垮台。腿一夹紧,手还要赶他出去。 “你……出去……有人在看!” “别紧张,宝宝,别紧张……” 堇用手臂将季怜环在了他胸前,做出安抚她的姿态。 那双漆黑的琉璃眼一瞬间在她的视野盲区翻涌成妖艳的血红。 后座的监护人和熊孩子头顶悬起了两根细细的丝线。 像提线木偶般吊着两人的脖颈,维持着僵硬的坐姿,将两副身躯固定在了位置上。 季怜如果敢大着胆回头看,就会注意到异常,即便察觉不到丝线的存在,也能看出这两路人脸上中了邪一般的不对劲。 “宝宝,没有人在看。他们都睡了。” 季怜将信将疑地想探查,堇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丝线的操纵术他用得不算熟稔,阴阳眼会看出端倪。 “宝宝,相信我……好怜怜,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看你……” 前一秒还在紧张纠结的心情,后一秒就被堇痴痴的轻语拨弄得脸红心跳。 纯情的少女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撩拨。 “怜怜被我弄湿的样子,只有我能看。” 堇一边说着,一边抽出了在她身下捣弄了好一会儿的手指。 指间黏连着黏稠的丝线,淫靡不堪。季怜一眼就面红耳赤,不想承认这是自己小穴内带出来的耻液。 堇却当着她的面一口一口地舔吮手指,将她的爱液如饮甘露,一滴不漏地吃净。 季怜一时间分不清,是谁将谁拉入了深渊。 第一日在巷口撞见他时,那双眸子里只有彻骨的寒意,让她会不自觉地生出警惕。 而现在眼前这个男人,完全就是忠实于她的欲望傀儡。在她体液的浇灌下,注视着她的双眸充满了热切的占有欲。 趁着季怜走神,堇将裤裆中蛰伏已久的巨大性器释放出来。 季怜瞪大眼睛出手想把它塞回去,反倒被他攥住手腕,引导着她温暖的手指伸向他灼热的棒身。 “这里热得快要融了,宝宝……” 他故作柔弱地哀求。 季怜颤颤巍巍地掐了掐那粗壮的棒身,堇便爽得闷哼。 她现在相当害怕对座睡着的女生清醒。 但是总觉得……要是不帮堇解决问题,他恐怕一入魔就会解了她的安全带将她抱上腿顶穴。他做得出来。 季怜又想到了那个困惑着她的疑问。 “堇,你……那个……之前自己弄的时候……会——” “我没有自己弄过。” “……啊?” “它只在你的面前这样。” 低哑的声线欲求不满地掠过少女的耳畔。 ——他没有说谎。 “要尝尝看吗?怜怜,像我吃你那样……”他低声蛊惑。 “……” 季怜俯身趴在堇的腰上时,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脑子里迅速过了一些有的没的讯息。 游魂的精液为什么会消失?是什么味道?用嘴试试看更直接。 试试就试试。 堇的性器和他的体香一样,带着诱人的白堇花香气。 季怜会选择乖乖地俯身张嘴,就是因为那里的味道实在太诱人了。 没有一丝丝的腥臊,和人类身上的气味不一样。游魂的性器只是一件没有代谢与生殖作用的形体。 她张开小嘴含住了尖端的冠状。 如她所预料的那样,棒身没什么味道。温度倒是很热,表皮烫得像她爱吃的刚出炉的早餐包。 那上面盘虬着凸起的筋络纹路,舌尖划过之时让人不免心痒。 季怜尝试性地嘬着马眼口吸了吸。 “嗯……怜怜……就是这样……” 堇惬意地喟叹。 剔透的马眼汁被她吞入喉舌。味道咸咸的,吃着也许像她的体液那般黏稠。 像口感特殊的生理盐水,称不上美味,也绝不让人讨厌。 季怜忽然起了些奇妙的胜负欲,想要用嘴把他的游魂精液吸出来好好品尝。 她也不知要怎么做,听刚刚堇反馈那样的吸嘬效果不错,她就如法炮制,笨拙地含着龟头“啾啾”地吮吸。 “嘶……” 堇忍得十分厉害才没主动将肉棒望她嘴里深顶。 好热好湿的一张小嘴,吸得他欲潮澎湃,恨不能现在就肏进她的喉穴给她喂精。 那张说话总是刻薄得要将他推拒到千里之外的小嘴,含着他的肉棒吞嘬之时,香软绝色,旖旎无限。 堇忍不住重新将手指探回她的甬道,指节一寸寸突入,那里果然湿得更厉害,才揉搓了几下皱褶,就已经诚实地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 我的宝宝,怎么这么会吸 四周鸦雀无声,只有车轮平稳行驶的白噪音。 季怜只要肯抬头四处张望,就能用她那双阴阳眼察觉出异样——无论是前方看短视频的男生,还是斜方发呆的老人,以及对座沉眠的同龄少女…… 所有人的头顶都悬着一根透明的丝线。 安静的木偶们乖巧得不会发出任何声响,在恶魔的拨弄下意识全失。 即便堇现在压着季怜的屁股要肏进去听她的浪叫,那叫声恐怕只有十多米开外还肩负着运输职能的司机能听见。 他的宝宝发浪的样子只有他能看,这并不是恶魔的玩笑。 所有可能阻挠他们欢爱的障碍物都会被拘束起来。 “怜怜,我的宝宝,怎么这么会吸……是不是饿了……” “你……小声点……” 季怜吸得头皮发麻,说实话,她也很舒服。 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蠢得等同于掩耳盗铃,可她仍不想放弃。 被他的手指奸淫小穴,淫水四溢的下体马上要到临界点。她对高潮的体感有了依赖。 想要再一次被他拨弄得崩溃。 “再多吃进去一些好不好,宝宝……”堇继续低声哀求。 季怜耍着小脾气用手指掐了掐他的精囊,嘴巴又努力地吃进去一大截肉茎。 乖死了,他的骚宝宝。这么有天赋,又吸又夹的,注定是要被他狠狠地贯穿契合,揉进身体好好疼爱的。 “要射了,要喂给我的好怜怜……” “呜……” 她也要去了。 小腹酥热地一抖,高潮的爱液倾泄而出。季怜发了疯一般在过了电的爽感中深喉猛吸,也终于逼得沉溺在欲海中的恶魔缴械投降。 一股温热的浓精射入她的喉管。 甜甜的,散发着堇花独有的馨香。含在嘴里细细品尝,还有一丝微苦的层次感。 ——好喝得像她梦中才会有的甘露。 季怜得出这个结论之前,身体比她更饥渴,嘴唇还贴在马眼口贪婪地汲取,一滴都不想浪费。 “宝宝……怎么这么贪吃……要把我榨空了……” 堇舒服地用另一只手摁住了她的脑袋,轻声安抚。 他现在只恨自己魔力恢复得不到位,否则他的宝宝要吃多少精液,他都能满足。 只让她品到这么一两口,实在太委屈他的宝宝了。 季怜当然想不到真相会是如此,她甚至开始心慌,自己这一口不会真把堇给吸散了吧? 于是她连下身的狼狈都来不及探查,将他的性器塞回裤裆,手忙脚乱地开始检查起他的温度和魂体状况。 和游魂做爱吸他的精液会让他魂飞魄散吗?书上没讲过啊?喻蓝也没给她讲过啊? 向来品学兼优循规蹈矩的乖孩子季怜十分有十一分的慌张。 看出她在担心自己的堇笑着将她往怀里楼。 “怜怜,只要你还在,我就不会有事。” “……那我不在了你要怎么办?” 季怜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说丧气话。 她是真的慌了。 “那我们就更该抓紧时间,做些怜怜想做的,没做过的,会让你感到快乐和舒服的事。” “……” 季怜被堇的答案回得哑口无言。 季怜用湿纸巾整理下身时,身边的堇还在痴痴地舔着他手指上的爱液。 她脸红得不敢多看一眼。 鸦雀无声的四周重新有了声响,仿佛刚刚时间的流动被静止过。 好像真的没人察觉到她和堇在做什么,一个两个都在揉着脑袋和脖子,看着像是在车上睡出落枕后遗症了。 信物 一个小时的车程后,两人抵达了X市。 堇虽然失忆了,但他有所预感,这地方和自己的记忆应该无关。 因为苏醒时的他躺在Z市的公墓里,手上还捏着一支生锈的小手枪。那支枪已经锈得不像样,看着像是很多年前的东西。 这代表他魔力溃散后以恶魔的形态沉睡了很久。 近几个月X市富商早死的十四岁儿子,这种身份怎么可能与他有关。 恶魔与游魂不一样,他们的魂体内会因为吞噬过其他灵魂,而长出一个承载魔力的回路。 虽然不能用魔力改变自身特征,却可以调整魂体年龄。 就连失忆的堇都不能确认自己的实际去世年龄是多少。对于恶魔而言,死时七十岁,成了恶魂返老还童回到十七岁都普普通通。 作为一个S级的追猎,堇的魔力回路是满盈的。 满盈却残缺而溃散。 像是经历过巨大的冲击,一时间还真难以恢复。唯有身上那淡淡的白堇花香气,像是要刻进灵魂里一样深邃。 初见季怜的那一天,他就闻见了少女的香气。 起初他只是逮了几只游魂问询,想得知Z市有没有其他恶魔的契约行迹与动向——他想直接一些,去杀两个A级或者B级的同行补魔。 弱小的魂灵一边求饶,一边告知他,Z市边缘那块城中村里住着一位年轻的灵媒师,和其他需要凭借道具的灵媒不同,天生阴阳眼,也许能回答上他的问题。 于是他寻进了城中村的巷道,正思忖着要不要抓起垃圾桶盖下那个小不点游魂问路,好巧不巧被醉汉缠上了。 他没什么耐心,杀戮的丝线本来都要在细雨的掩盖下束住醉汉的心脏。结果季怜一发电击枪,把命案现场变成了小事故现场。 她的身上流淌着细雨无法掩盖的,和他的体香很接近的,让他感到安宁的香气。 一开始他只是在静静地观察,甚至不敢打开魔眼,怕惊吓到她。 而后,他就那样看着她用那种笨笨的方法一个个去搬垃圾桶,救出了那只低认知的游魂。 他终于忍不住张开魔眼,确认了她的阴阳眼身份。 ——因为得了绝症,所以余命不足一年,并且看不清听不到六米意外的事物。 季怜是这样给堇简单解释的。 可惜两人都心知肚明。 只有被S级的顶级追猎隔空打上标记,才会出现这样的诅咒。 追猎为了标记契约中不存在于现场的猎物,会用自己的魔力追踪契约列表上的魂灵。打上标记的猎物,无一例外活不过十年。期间追债权都在追猎恶魔身上。 有些灵魂正是因为被染色了才有吞噬的价值,所以有的恶魔会选择养肥了再宰。 可季怜这样的阴阳眼不一样。能通过契约吞食一只纯种阴阳眼,就像是面前摆上了一桌刚出炉的豪华大餐——就得趁热吃,避免夜长梦多。 养了九年迟迟不动手的理由是什么?无法理解。 思虑间,两人已经来到了X市那家劫后重生的珠宝店。 此处虽然恢复营业的速度很快,却因火灾风波刚过,生意惨淡。 季怜拉着堇进店,也不怕可能会有认识他的家属大喊诈尸。有时候直接一些的刺激更方便探查真相。 结果。 女店员们确实巴巴地盯了很久,还热情地围上来要给堇推销银饰。 还真……不意外呢。 季怜早就猜到了结局大抵如此。 但她还是掏钱买票过来了,没有收获也无所谓,就当多走走散散心。反正休了学的她现在多的是闲暇时间。 “小姐姐,请不要用手机摄像头对本店的商品进行录像,喜欢的话可以试戴一下,我给您拍照。” 举着手机开视野的季怜还被店员友善地嫌弃了,她只能收起手机跟在堇身后。 “帅哥,看你左耳上有个耳洞,是不是要入手一个新的耳钉?那样的话我们这里有一些价美物廉的款式,对学生也有些折扣。” 堇被拉到了耳饰柜台,季怜只能跟上。 不愧是干销售的,一眼就盯出了细节。季怜别过脑袋细细观察,才发现堇的左耳确实有一个浅浅的耳洞。 这两天因为角度问题她基本见着的都是没打耳洞的右耳,与他散发遮住耳垂的侧脸,才没注意到这种小事。 堇摸了摸左耳,不愉快地皱了皱眉。 ——他心中有些排斥,要往这里悬挂饰物。像是一种让人抗拒的束缚。 季怜本想拉着堇推脱走人,坐在柜台边发呆的年长女性见来了两个面相年轻疑似大学生的客人,当即将一套铂金耳饰搬来出来。 亮闪闪的,季怜没经住诱惑,目光停在了上面。 她确实招架不住这种小物件,所以才不想多看,避免钱包漏风。 堇一眼就看出她是馋的。尽管季怜没打耳洞,她可能只是馋这些饰品本身的外形。 她的目光明确地落在一只形状和她窗台上那盆白堇花极像的耳钉上。 “是喜欢这支吗?很小巧,不管是和你还是你这位男生朋友的气质都很般配。” 戴着店长铭牌的女人笑眯眯地推销。 季怜的眼睛死死地盯在写着“1688”的价格牌上。 “我是学生能送我吗?” “哈哈,小妹妹好幽默。如果有学生证的话可以打九五折。” 九五折不如不打,还是开溜比较实在。 季怜寻思了一下,这冤大头谁当谁傻逼,她又没有耳洞,干嘛有事没事给只不一定有命消受的游魂买奢侈品? “怜怜喜欢这个?” 季怜还在组织退场借口,堇却开口拉回了她的思绪。 “……还行。”季怜神色复杂地睨了他一眼。 堇笑着俯首在她耳畔询问:“是不是贵了?” “贵死了,换一家给你找个银制的代餐吧……你喜欢的话。反正又不是给我买的。” “怜怜愿意买给我?”堇绕过了季怜认为的重点,开心地挑出他在意的部分。 “可是贵,我们走吧。” 季怜没拉动堇。 堇反而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到一边坐下。 “我去和店长谈谈,怜怜在这等等我。” 季怜就这样被堇带到了珠宝店角落的休息长椅上。 这个位置已经看不见店长和店员了,她又不好意思拿出手机,只能巴巴地坐在位置上等。 1688再怎么谈还能谈出什么花样?季怜的心理价起码得去掉一个8。 她这种低调赚死人钱的见不得光的职业就是穷惯了。 要是上周那笔钱还没捐出去,她倒不会不舍得给堇花多一些钱,反正又带不进棺材。 “好了,怜怜。” 不一会儿堇就回来把她领向了柜台。 小店员正在给两人打包耳钉。季怜听到“168”这个数字时还以为自己耳朵是不是听岔了。 “我们店长说小姐姐你很漂亮,在这里遇上是缘分,所以168便宜卖了。” “?” 生意人的缘分有那么好赚? 季怜付完款想还想再张望一下女店长的所在,整个人却被堇架出了店门。 “找个地方帮我戴上好不好,要怜怜亲手戴。” 店铺角落被施加了心理暗示的女人头顶悬着一根透明的丝线,直到两人走出店门,那根线才消失不见。 是不是该喂一喂我/h 季怜在给堇戴耳钉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在她的侧脸欢喜地停留。 有一种小孩子给大人闹到了最爱吃的棒棒糖,还要被喂着吃才罢休的既视感。 季怜从小就没有这样的体验,没东西闹,也没人给她闹。 看着堇满足的神色,就会觉得心情愉快。 可是也有些害怕。 害怕他忽然消散,只在她手上留下一枚孤独的耳钉。 季怜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怔怔地盯着堇的侧脸没有言语。 堇见她忽不言语,索性凑上去吻她的唇。 季怜一个重心不稳,就被他压在旅馆的床铺上索求。 他越来越得寸进尺,明明身体没有发热,也敢这样压着她接吻。 “你没热……” “我想吻你。” 季怜现在已经连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都听不得了。耳尖着了火般艳红,气息也被他撩拨得慌乱。 两个人的关系,太过暧昧不堪。 即便是游魂与残躯,抱着终究是一死不如享乐的心态,季怜也仍有一点无法以自身作则苟同。 ——没有感情的床伴交缠,她不能认可。 至少她做不到和无法进行情感共鸣的对象交合。 可是,每当用这个原则劝诫自己之时,身体都会诚实地对堇产生反应。 数日的温存在游魂消散之时不过也只是一场幻梦,像他身上的白堇花香气。 诸如此类的借口季怜找得快要烂熟于心,都抵不住堇反复吸吮的一个吻。 她赐予了他名字与信物,没有拒绝他的抚慰。内心深处早就知道了自己对这份禁忌的妥协。 像她坎坷的阴阳眼一样不见天日的,秘密的感情。 根本已经深陷于此……无论是身体,还是少女纯白如纸的心绪。 没有人类能抗拒“独一无二”与“特例”带来的动心。 “唔……嗯……” 堇吻得动情,就会像贪食的小兽一样发出呜咽。这是他想要索求更多的信号。 季怜觉得自己顺从的小动作很罪恶,可她还是慢吞吞地将衣扣解开两颗。 胸前的乳肉微微起伏,一条深深的乳沟还半埋在未褪下的衣衫里。 她不算喜欢自己的身体。骨血是可以被利用的道具,发育得美妙的外形是被霸凌者言辞与目光玷污亵渎的借口。 被堇这样触碰,却会让她感到希冀和舒适。 “怜怜是不是热了?我来帮怜怜降温。” 堇一路向下轻吻,手指拨开了季怜衣服上剩余的几颗扣子。 两颗奶白色的乳球有大半被裹在椭圆形的胸罩里,裸露在外的乳肉泛着白皙的光泽。 季怜害羞地将手臂紧了紧,这样的小动作反而将胸前的乳沟挤得凸起两块鼓包。 她清晰地看见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中的欲情由温和转变为炽烈,就是那么一瞬的事。 堇按耐不住,将胸衣往下一拽,两只白嫩如兔的大奶子“啵”地一下从束缚中弹出,情动中凸起的乳头更是勾引般蹭过了他的鼻梁,带着少女特有的青涩的乳香。 “好香……唔……” 堇张口咬住那枚拂过他脸前的粉嫩乳头,施了些力啃咬。刺刺麻麻的触感让季怜颤抖着抱住了他的脑袋。 另一只乳房在男人的指法下被揉捏挤压,好像一只随时会被戳破的水气球。 “咬得痛……” “那我轻点。” 堇轻笑着松了口,季怜瞥见了那枚红樱桃般的乳晕上亮晶晶的靡液。 他就那样伸出舌头,沿着被他咬出牙印的周遭一圈一圈地进行着色情的舔弄。 又轻又痒。 痒得季怜不由自主地朝前弓起腰想主动讨要一些止痒的磨蹭。 “怎么肿成这样了,又嫩又可怜……” “你混蛋……” “乖怜怜,是我混蛋。我多吸几口哄一哄小奶头好不好?” 语毕,堇又如法炮制地含住了另一颗硬邦邦的乳头。 季怜听着他的荤话羞赧地要踹他,脚才抬起来象征性地动了动,就被他攥住小腿,往一边推开,继而扯下了大腿根上挂着的内裤。 淫靡的爱液与布料之间扯出了黏腻的水线。 马上,两根手指就伸进了甬道,代替内裤堵住了小穴,贴着肉壁抠挖推弄。 “啊……手指……你……怎么……呜呜……” “怜怜今天吃了我的味道,现在是不是该喂一喂我了?”堇松开唇,满意地看着两颗被他吮得又红又肿的奶头。 “你……又没发热……喂……什么……啊……啊啊……别戳那里……” 嘴上说着“别戳”,季怜的身体却诚实地下压了一些。 那滋味太朦胧了,总想要让他进得更深一些。两根修长的手指并拢在一块,都有些填不满心中膨胀的欲望。 “流了那么多,不喂给我,太浪费了。这可不行……”堇说着,低头噙住了还在溢汁的穴口,吸嘬起温热的爱液。 本来就被他吻了许久,还那样下流地对待自己从没有被人触碰过的双乳。季怜吃不住他这样上下其手的撩拨,不一会儿就泄在了他越来越精湛的口技里。 明明人类的体液会更腥臊一些,可他每一次都喝得欲情迷离沉醉不已。 收尾之时,堇还调皮地在她的穴瓣上多咬了一口。 季怜被刺激得咬了咬唇,空虚感涌上心头,深处想要被急切填充的欲求感已经抑制不住。 堇拉着她的手伸向了今早被她放入深喉好好疼爱过的粗大性器。 他不由分说地将尖端抵在温润的阴唇瓣上,两人现在性器贴合的姿势就和那一晚在浴室几乎一模一样。 “怜怜,我想喂进这里……可以么?” 你是我的/h 季怜一时间没给出言语答复,小穴却在这样的提问下激动地颤了颤,穴口反而主动将大龟头咬进去了一些,不想要他退去。 她听到了堇稍显宠溺的轻笑。他察觉到了她肢体的小动作。 那双晦暗不明的琉璃眼中映照着的,分明是被他拘了魂的少女。 季怜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堇的眼角已经压抑得泛红。 他一寸一寸地朝着那软嫩湿热的洞穴突入。 陌生却如潮水般裹挟着所有感官的,雀跃的快感,在他近乎寸步难行的突入中涌了上来。 “好胀……好胀啊……堇……不要了……” 同样陌生的臌胀感与被撑大的痛感让季怜害怕地缩起了脑袋。 “放轻松,宝宝。接受我,接受我……” 生理上的恐惧被堇低哑地哄得平复下来。 他拨过她的脸颊讨要着亲吻,趁她分神舔弄唇舌,下身猛地一挺,一柱直达紧致的宫口。 一缕腥甜的鲜红与黏稠的爱液一并覆在他的棒身上。 那是少女只被他所拥有的证明。 “好胀……要被撑坏了……好痛……出去……混蛋……” “宝宝别夹……太紧了……” 堇被季怜这样激动地一踹一夹,差点濒临失控。 他伸舌一边舔着少女眼角生理性的泪水,一边缓缓地抽弄起性器。 季怜在堇的背脊反射性地抓挠,也不怕这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负面效果。 真的太痛了,又痛又胀,这不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吗? 滚烫的性器在逼仄的穴里上下捣弄,挤得她止不住地溢出丝丝泪花。 “混蛋……出去……不要做了……” “怜怜别拒绝我……” 就是没打算拒绝,才让这条大尾巴狼捅了进来。 堇忍得更加难受,肉刃一品尝到她的处子之血,魔力就控制不住地翻涌起来,眼眸红了又黑,黑了又红,他不得以别开脑袋掩饰意外状况。 还好季怜顾着痛和推搡他,没注意到他的反常。 也多亏这一特殊情况,他稍稍分了些神,才没让肉棒被她夹得彻底失控。 说实话,完全进去的那一瞬,他几乎就要泄了。 那里面实在太紧太嫩,像长了无数张只会讨好吸附自己的小嘴,抱着棒身又吸又嘬。 堇低头重新吮上了那双被他啃咬出红印的雪白奶团子。 “啊……呜呜……嗯……” 双管齐下的爱抚让季怜稍稍收了踹他的心思。 被撑开的小穴也逐渐习惯了这支粗壮得吓人的巨物,分泌出更多爱液供它顺畅地在甬道里抽送。 龟头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花心,酥酥麻麻。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爽感。 堇终于敢加快抽弄的速度,肉棒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媚肉的包裹下噗呲噗呲地进出。 “嗯……啊……呜……好快……不要那么快……太酸了……” “宝宝,你要的……” ——你这是强词夺理! 脑内这样想着,季怜嘴里却说不出口。那块初次被开发的花心被顶得酥麻,酸过之后爽感更甚。 她甚至忍不住主动夹了夹小腹。 “嘶……宝宝……别夹。” “混蛋……啊……嗯呜……”被撞得已经没办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 堇一手掐着她的腰窝,一手揉着奶子,猛地一挺腰胯。 季怜只觉得眼前白光掠过,身子颤颤巍巍地喷出一股暖热的汁水,酸爽感直抵天灵盖,挥之不去。 他一直暴露在外的最后一截性器,终于完完全全插入了她的身体。 而少女猝不及防地潮吹了,湿热的爱液溅在他起伏的腹肌上。 没有一丝耻毛如玉石般美丽的阴户也被他的肏弄浸染得湿漉漉。 “啊……啊啊……被插尿了……好奇怪……好酸……” “怜怜是爽得潮吹了……是喜欢我这样肏你,对不对?” 色气而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厮磨。季怜羞耻地摇了摇头想否认,甚至忘记了刚刚爽得被撞开的宫口还含着那枚硕大的龟头。 堇舔了舔她的耳畔,埋头吸吮出红印,重新恢复了激烈的抽弄。 “啊!不许……不许进来……里面!好深!肚子……要被插破了……” “怎么会破?宝宝的小穴吸我吸得紧,根本不愿意放我出去……” 诱哄的低语带着愉悦的笑意,与粗壮的肉刃一同侵犯着她的躯体与意志力。 “你混蛋……啊!呜呜……慢一点……” “太可爱了,怜怜……把我吃进去的声音也那么可爱,你听。” 堇双手掐稳了她纤瘦的腰窝,对着软嫩的宫肉大开大合狠狠捣弄。每次都要将大肉棒抽出得只留一小截蘑菇头才猛地重重推入。 这样淫荡的肏弄只会将噗呲噗呲的肏逼声无限扩大,一整个房内都是下流的声响。 “不要……混蛋……呜……啊……不要你……” 嘴上说着不要的少女在快感中肆意地抖腰,身体诚实地夹弄起那支让她快乐的肉柱。每次顶到让她酸爽的敏感点,爱液出卖主人的速度比她的喘息还要快。 “绞得我好紧……是真的不要?” “呜……” 她求饶中分明带着欲求与勾引的呜咽声只会加重恶魔的肏弄,换来他入肉的侵犯。 精囊啪啪地拍打着吞吐性器的白馒头穴口,那地方已经被他撞得绯红糜烂,肉棒每拖出来一次都会拉出一截软肉,再色情地塞回甬道。 想要不顾一切地,只与她交媾至死。 “要射了,宝宝……” “啊……啊啊……堇……呜呜……” 他很喜欢这个她赐予的名。 临近高潮的此刻,被她张开双手恳求拥抱,柔柔弱弱地呼唤着,堇只觉得自己和失控无二,疯狂地回应她的拥抱,急切地对她索吻。 肉棒在宫口内喷射出暖精。他止不住抽弄,意识也被欲念染成她的颜色。 “你是我的。” 他的低语,比起一份告白,更像是一句不由她挣脱的宣告。 泄成这样还在绞我/h 季怜只感觉小腹又热又胀,下身还止不住地泛滥成灾——泛滥的还尽是她被捣成白沫的爱液。 堇的精液在她的宫口里被吸了个干净。 季怜不知其因,堇却兴奋无比,想到他的宝宝口是心非,接受自己的精水时没有一丝抗拒,他的性器又急不可耐地硬了。 “你……出去。”季怜低头一看,小腹上已经隆起一柱粗壮的凸痕。少女脸上潮红未消,更添羞恼。 “宝宝的里面又紧又湿,不想出去。” “你这混蛋——嗯……啊啊……不许动……呜……” 主动权完全交给了捣在里面的粗长肉棒,季怜再怎么要他收敛,堇都不可能收住。 只有这时候他勉强不用装。 肉筋惬意地一突一突,满意地感受着她紧致宫腔的侍奉。臌胀起来的棒身再度撑满了逼仄甬道的每一个角落,又将她的软肉撑得发白。 堇掐着她气鼓鼓的脸蛋,垂首索吻。舌头细致地舔过她的唇瓣,才刚伸进一些,就被不轻不重地反咬了一口。 这样的反抗无疑是给升温的暧昧火上浇油,换来了堇狂风骤雨般带着掠夺意味的深吻。 粗暴而温柔。 和他第二轮的肏弄一样,撞得又慢又狠,季怜边哭边泄,身体酸爽得不像是自己的一部分,快感却源源不断地自下而上袭来。 密密麻麻的吻。 季怜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她至多只感受过喻蓝给予她的一个印在额间的亲情之吻。 情人间的吻充满了情欲和占有欲,还有一些她品不懂的热烈的情愫。 花穴也被壮硕的肉棒吻得噗噗喷水。 堇维持着能让季怜将他的性器吃得彻底的女上位,一手托着她的臀肉,一手掐揉着尖端已经胀得不像样的奶子。 “宝宝的屁股肉好软,和奶子一样捏着很舒服……” 白嫩的屁股肉弹性极佳,只是那么轻轻拍一下就娇气地印上了红痕。季怜没力气再骂他“混蛋”,被这样轻轻地拍打屁股,她也只能呜咽出一两句“嗯呜”想弱弱地表示抗议。 可是骚穴却夹得更欢快,用下流的生理反应诚实地对堇诉说着隐秘的愉悦。 滚烫的肉棒像烧热的铁棍,在未孕育过任何生命也从未被这样打开与侵犯过的子宫壁内轻碾慢捣。大肉棒挤进去的姿态有多粗暴,被捣出的淫水就泄得有多淫靡不堪。 “真敏感,泄成这样还在绞我……还是这么紧。” 完全被欲望支配的恶魔痴痴地感受着她无尽柔软潮湿的包裹带来的快感。真想一直就这样和她相连,就这样肏在她的子宫里,没日没夜地奸淫索取。宝宝被肏饿了就喂她吃浓精,小穴那么会吸,一定会把他注入的魔力全都吸干,然后再吐更多的骚水供他肏弄侵占。 “好喜欢怜怜……你是我的,是我的。” 堇控制不住的占有欲每发散一次,季怜就跟着他的荤话上下颠簸,双眼朦胧地抱着他的脑袋被动地一晃一晃。 “宝宝好会喷……我也要……嗯……” 季怜被肏得口水都抑制不住流下嘴角,哪里还出得了声应他。只有那么微弱的几声嘤咛。 沉甸甸的精囊凶猛地侵犯着穴瓣,大肉棒将浓精悉数喂进宫腔。 季怜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被他揉得吻得酥软不堪,整个人气力全失,意识脱离地晕在了堇的怀里。 季怜做了个噩梦。 梦见堇就是那个给自己打上标记的追猎恶魔,他一边在梦里狠狠肏进她的宫腔一边戏谑地嘲笑着她愚蠢的情动。 然后她成功从梦中惊醒。 摸了摸枕边,空的。 没有白堇花耳钉,没有廉价的白衬衫,什么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