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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眼前少年的眼睛,薛渡心跳无可抑制地加速,胸腔里的情绪要努力压制才不至于疯狂。

    他捧起沈以南的脸,在他唇瓣上落下颤抖的触感。

    “好。”

    薛渡轻声回答。

    他闭上眼,和沈以南额头相贴,感受对方的心跳。

    这一天他等了很久,以至于真的来临时,几乎没有真实感。

    但又清晰清楚地知道发生的事实并非做梦。

    经年等待暗恋,在这一刻好像终于走到终点。

    砰——

    海面上绽放绚烂的粉色烟花。

    流光溢彩的光短暂照亮彼此,沈以南也由此,窥见薛渡发红的眼圈。

    他似乎哭了。

    沈以南想笑,但他的眼眶比薛渡更红。

    闭了闭眼,干脆环住对方的颈,唇瓣印了上去。

    ……

    不远处的快艇上,两个毛茸茸的脑袋凑在显示屏前叽叽喳喳吵架。

    “你往左边点,那边烟花比较完整。”陆植指着天上飞着的无人机指挥。

    “你懂什么摄影?”池星瑶一掌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我找的角度明显拍人比较好看!求婚重要的是人!”

    “这烟花是我辛辛苦苦弄来的,这颜色可是我哥和嫂子的幸运色!我找算命大师算的!图案也是找人算的!”

    池星瑶懒得吐槽他成天信的那些东西:“那你自己再弄两台无人机,这是我带来的,就听我的。”

    陆植倒吸一口气,寻找外援:“姐——”

    薛宁拿着望远镜看得小情侣打啵正起劲,才不想搭理他,懒洋洋说:“对啊,你干嘛不自己带个?下次记得别忘了。”

    求他不行,陆植转而看另一人:“大哥。”

    薛淮知目光柔和:“听瑶瑶的吧,她经常拍照,比较懂这些。”

    陆植:“……”

    自从前段时间这俩人恋爱后,他那冷静睿智的大哥就变了,再也不能主持公平了。

    好在船上还有单身狗可以懂他。

    陆植转头,问从上船开始就一言不发的韩叙:“叙哥,你觉得应不应该拍烟花图案?是不是很好看?”

    韩叙眼下挂着两个黑眼圈,比被死了十年怨气还重:“都快放完了,还拍什么?”

    陆植:“……”

    哦,忘了,这位自从上次经纪人跑路,情绪就不太稳定,工作不要了不说,三天两头跑国外。

    要不是今天是薛渡的大日子,这人估计还不肯回来。

    昨天见面他差点吓一跳,韩叙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就是说话还是那么欠兮兮的,让人一点同情心都生不出来。

    但他不说话时,周身笼罩着浓重的落寞气息,近看远看都有点吓人。

    也不知道那个经纪人到底欠了他多少钱,把人折腾成这样了。

    烟花落幕,池星瑶拍完,调出视频,开始现场p视频和图片。

    待会要发朋友圈的,得加班加点弄完。

    陆植凑过去看,才发现后面还有个机位拍了大全景,正好能看清烟花形状和颜色。

    嘴立刻就咧开:“嘿嘿,我就说好看吧!谢啦!”

    薛宁看热闹不嫌事大:“小植啊,称呼也该变变了,换个大嫂子什么的~”

    一句话,成功弄红两个人的耳朵。

    边上韩叙的脸更黑了。

    陆植还傻乎乎问:“你们不是才谈吗?这么快就结……”

    后面的话没说完,被池星瑶一巴掌拍在背上,直接物理消停了。

    迅速修了几张好看的图,池星瑶发给沈以南,问他有没有什么地方想改改的。

    但很遗憾,沈以南现在没有功夫理会手机的震动。

    车内,呼吸急促,温度迅速升高……

    第190章 结婚准备事项

    后脑勺被青年的大掌保护着,隔开和玻璃的距离。

    干净雪白的衬衫随着动作被揉皱,温热的呼吸融化在耳侧,晕染暧昧。

    雾气因为断断续续的呼吸涌上眼睫,沈以南喉间闷哼一声,腰往上送,却被对方的掌按了下去。

    “咔”

    在沈以南反应过来前,薛渡已经后退到驾驶座,安全带结结实实扣上。

    沈以南的呼吸还没稳下来,含着水光的眸子有些疑惑地抬起,奇怪对方为何突然停下。

    “这里不好,会被看见。”薛渡闭了闭眼,“回家吧。”

    他极其有忍耐力地启动车子,驱车回了别墅。

    一路上,薛渡的表情都相当淡定,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甚至还偶尔和沈以南闲聊几句。

    沈以南因为他一句话憋得脸色通红,脑子里完全空白,都不知道回了什么话。

    到别墅后,沈以南瞥了眼薛渡淡定的神色,想他应该是没什么兴致了,正打算下车,对方却俯身过来。

    下一秒,车座被放平。

    灯下,沈以南因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脸颊更红,犹如森林中熟透的浆果,待人采撷。

    “宝宝……”

    后背紧紧贴着真皮座椅,微凉的感觉和青年灼热的呼吸形成强烈对比反差。

    青年双臂撑在两侧,犹如牢笼,将沈以南捆住。

    熟悉气息笼罩,细密的柔软触感落下,一点点带起酥麻电流,点燃沈以南的心和灵魂。

    “继续吗?”

    薛渡的指节顺着他喉结往下,声音低哑,撒在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