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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剂生效很快,一眨眼的功夫沈凌就觉得眼皮沉重,眼前发黑。

    在意识彻底消散之前,沈凌抬起手指拂过时宴的眼角,感觉手指有些湿润,随后“砰!”一声沉闷的声响,沈凌重重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时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长时间情绪的压抑,又让他碰上这种事故,一切都是身不由已被推着往前走,终于在这一刻情绪爆发,下意识想把压抑了五年之久的委屈彻底发泄,所以他咬得有些狠。

    但时宴恢复的很快,片刻的工夫就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面无表情的样子,将身上厚厚的盔甲重新穿上。

    像是一盏烛火,亮了一瞬,又很快被熄灭。

    那样强烈的情感令时宴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

    看着沈凌还在不断流血的手臂,上面一排牙印清晰无比,他的动作罕见的迟疑了一下。

    在沈凌昏迷之前,他好像听见对方在他耳边叹了口气,恍惚间说了什么,但他没有听清。

    “……”你是s级alpha,想要让我松口有的是办法才对,为什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一旁几个beta警卫看见最大的威胁终于昏了过去,齐齐松了口气,两忙跑过去制住沈凌的四肢。

    在一个年轻警卫就要压着沈凌的头摁在地上的时候,季青河终于看不过去及时阻止,

    “哎哎哎,他已经没有威胁了, 你让开,剩下的让我来吧。”

    帝国上将的头你也敢摁,让人知道了明天你就得上头条啊小伙子,勇气可嘉我欣赏你哦。

    时宴站起来擦了擦嘴边沾上的沈凌的血,面色有些许苍白,折腾了这么久他已经精疲力尽了,毕竟他可不是沈凌这种怪物。

    时·身娇体软beta·宴认清自己的定位。

    他看着地上蹲着给沈凌包扎的季青河眯了眯眼。

    从对方对沈凌的态度来看,对方应该直到沈凌的真实身份,但他不知到季青河知道多少,所以他按兵不动打算看季青河怎么说。

    他知道沈凌这次的行动吗?

    “先生,感谢您这次的配合,不过您应该是认识这位陆先生吧?”

    警卫队长语气还有些虚弱,目光死死的瞪着时宴的脸,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时宴挑挑眉,点了点头,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今天的事没有这么简单能结束了。

    “是的,这位陆先生是我的……朋友。”

    时宴脸上露出一个冷漠疏离的表情,随便找了个借口。

    “今天的事还有疑点,希望您能带着您的朋友跟我们走一趟,我有些话想问……”

    “哎哎,这人情况还没稳定呢,再说了,这人叫陆凌,是我的朋友,这次来就是找我的,我可以担保,他没什么问题。”

    季青河连忙在旁边插嘴。

    面前的警卫队长皱了皱眉,“但是赵局长那边……”

    “哎呀好了好了,赵承风那边我去说就行,你带着兄弟们也忙了半天,下去休息休息吧啊。”

    季青河笑得吊儿郎当,手臂亲近得搂着警卫队长的脖子打着商量。

    “他情况不稳定随时都有再次发疯的可能,你难道想看见满警局的人跟邪教一样对着陆凌跪地磕头吗?更何况你们难道不应该先搞清楚是什么让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突然分化吗?”

    警卫队像想了想那场面,接受了他的提议,但季青河的话让他有种被指挥的感觉。

    他皱了皱眉,脸色不大好看,“我自然知道该干什么,倒是你,赶紧让那个omage突然分化的原因查明白比较好。”

    “好嘞,您慢走,已有结果我肯定第一时间汇报给您。”

    季青河就坡下驴,没有丝毫被教训的不耐烦,笑嘻嘻的看着几人将沈凌和那个omage抬上救护车后离开。

    季青河挥挥手目送警车远去,脸色神秘莫测,等警车彻底消失不见才转过身来面对时宴伸出手,

    “你好,我是洛里亚中心医院的医生季青河,车上那位刚刚发狂的alpha就是沈凌吧,时宴先生?”

    第21章 .这算是……医学奇迹?

    季青河扶了扶脸上的金框眼镜,为他俊秀的脸添上一股书生气,镜片下的双眼满含笑意。

    但时宴对上那双眼睛,一股被看穿的感觉让他的身体下意识紧绷。

    季青河伸出手。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你们来洛里亚之前沈凌告诉过我,说起来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学长呢。”

    季青河手掌白皙,他笑着与时宴对视,眼底的流光让他看起来温和无害。

    时宴看了他片刻,确认他并无恶意,伸出手相握片刻,一触即分,“你好季医生。”

    时宴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季青河脸上笑容不变,似乎并没有察觉对方的刻意疏离。

    “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先去医院吧。”

    ……

    洛里亚中心医院,信息素科。

    时宴手里拿着纸质版的检测报告,上面的各种数据和专业名词让他一个beta很陌生,上方的病人信息栏写着陆凌两个字。

    “看不懂很正常,毕竟沈凌的现在情况很复杂,旧伤复发再加上omage信息素的影响导致易感期提前,加上长期压制信息素,这次爆发就变得格外棘手。”

    季青河拿过实验手里的报告单,抽出别在衣服上的笔,一边记录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