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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欲发自本能,于是出现了礼来约束人的言行,因而贵族处处讲礼。”桑楚笑看了她一眼,见她鼓着脸,便在她脸上捏了两下:“他们又不是贵族,何需礼的约束?”

    这么一想,怀瑾也觉得有些道理,但不满刚才桑楚捏她的脸,怀瑾故意板着脸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这在外面其实也是很失礼的行为,因为她是妻子,不能在外对丈夫不敬,不过此时大家都沉浸在女色中,并无暇顾及其他。

    “容在下去更衣。”张良忽起身对主家说话,那个小侍女也跟着起来了,然后张良便搂着这个小侍女的腰出去了。

    隔得这么近,怀瑾看到那个小女孩脸上羞涩的笑意,不由就是一怔。

    张良会看上一个小地方的婢女?应当不会吧,他从来不是能将就的人。

    怀瑾出了一回神,又想,他也是个正常的古代男人,有这方面的需求也不是奇事。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怀瑾问桑楚。

    他只是深深的看着自己,斟了一杯酒过来,笑道:“什么时候都可以,你要是坐不住了,我现在就陪你回去。”

    黄公正在上方和姜有说着什么,怀瑾想了一下,道:“等他们聊完了,你悄悄儿的去问问黄公他要喝到什么时候。”

    毕竟他们是跟着黄公来的,就这么先走了也不大好。

    可谁知姜有和黄公越说越起劲儿,还拉着黄公要去书房看他写的文章,怀瑾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见黄公起身,怀瑾瞅见后面坐着的宋天昊也打着哈欠,然后他也朝姜有翻了个白眼,她一下笑出了声。

    其他人喝酒的喝酒,摸小手的摸小手,倒得都差不多了。

    怀瑾道:“不管他们了,我们先回去吧。”

    谁知道黄公看文章会看多久呢,毕竟姜有喝醉了,喝醉的人一旦吹起牛逼来那是要相当长的时间的。

    于是桑楚就拉着她起来,和宋天昊交代了一声,而后和怀瑾从帘子后面绕了出去。

    只是刚出了大厅,桑楚忽停下脚步:“我还是亲自去和石头交代一声,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他说着往右一拐,去了后面的院子。

    怀瑾百无聊赖的坐在回廊下等待。后面的大厅里琴声未断,而外面北风呼啸,怀瑾把手缩在了袖子里,望着夜空出神。

    桑楚许久没有回来,怀瑾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便顺着他的方向找过去。

    这个宅子构造并不复杂,怀瑾寻摸到了后院,凹字形的屋子,三面都有灯光。

    正中间的屋子灯光最亮,黄公和姜有的笑声从里面传来,怀瑾便知他们在里面了。

    她径直过去,路过右边的屋子时,听到了一些动静。

    男女压抑的呼吸声近在咫尺,怀瑾尴尬了一下加快了脚步,可房门虚掩着,怀瑾下意识瞟了一眼。

    却见到那个小侍女坐在张良身上,衣衫不整,瘦长的腿盘在张良腰间,两人抱在一起相吻。

    张良的侧脸线条清晰分明,暗黄的灯光下他的肌肤看上去像一块暖玉,因喝了酒脸上泛起潮红。

    许是外面的视线久久未挪开,张良忽然睁开了眼睛,狭窄的门缝中两人对望了一眼。

    张良的目光似刀,他并没有停下来,他吻着这个女子,白皙修长的手扶上女子光洁的背。

    见怀瑾仍然呆呆的站在外面,张良立即不悦的推了一下桌角,那虚掩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女子动情的声音让人脸红耳热,怀瑾静站了半晌,北风忽然吹到身上,她打了个寒颤。

    “你怎么跑过来了?”桑楚从中间那间屋子出来,把她的手放进衣襟内暖着,像是听不到右边那屋的声音般,桑楚戏谑的望着她:“就这般离不得我,一时一刻都要跟着吗?”

    怀瑾怔怔的看着他,扯了扯嘴角:“是呀,我一时一刻都离不得你。”

    她拉住桑楚的手,笑道:“阿楚,咱们回家吧。”

    “好,回家。”桑楚揽着她,大步走了出去。

    回到家,莺儿和阿燕她们早就睡了,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外面的北风呼啸,怀瑾在床上辗转反侧。

    桑楚把她匡在怀里,问:“你怎么了?”

    “你不觉得外面的风声很刺耳吗?”怀瑾说。

    桑楚坐起来,将窗户推开,外面的风刮进来,怀瑾立即把被子拢到身上。

    桑楚坐在窗边,衣襟都被风吹开了,露出挺拔的胸膛,他的头发乱飞着,只一双眼睛悠然沉静。

    他指着外面,笑了笑:“下雪了。”

    “冬天到了。”怀瑾点点头。

    鹅毛大雪纷纷落下,怀瑾知道明天外面肯定是一片纯白,她望着外面,心内空空。

    许久,桑楚把窗关上了,笑嘻嘻的看着她。怀瑾忽从被窝里爬了出去,紧紧抱住了他,他吹了这么久的冷风,胸口却还是温热的。

    怀瑾急性的扒掉他的衣服,亲上去,桑楚不紧不慢的回应着。

    在身体极致的快乐中,她将一切抛之脑后。仅有的,只有面前这个男人。

    若要问怀瑾,桑楚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会说桑楚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而只有在欢爱之时,桑楚才会流露出那么一丁点的欲望。

    这个时候的桑楚,才最像人。

    “你爱我吗?”欢愉过后,怀瑾闭着眼趴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