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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向来不跟女子一般见识,抱了抱手:“不与你多说了,告辞!”

    项伯刚转身,后脑勺突然狠狠的挨了一下,他猛地回头,见到那女子捡起水中的石头又扔过来一块,幸好他躲得快,不然这一下就要正中脑门了。

    “背后偷袭可不算好汉,我见你是女子就不与你计较了!”项伯忍了怒气,沉着脸说。

    他只想马上离开这里,满心怒火的想,难怪大家都说这片地方都是些不知礼不开化的野人,果真是如此!

    然而那女子似乎被他的话激怒了,竟然从对岸冲了过来,抽出腰间的软鞭,在项伯背上狠狠抽了一下。

    项伯也火了,在她又一鞭子过来时,大力的将那根软鞭拽住,怒道:“你再这样,我就还手了!”

    ……

    傍晚余晖将这片山野变成了橙红色,伙计们都收了工,结伴出去河边洗澡了。

    刘交坐在院子里打算筹,项籍不知从哪里买了一把当地的弯刀正在擦拭,怀瑾仍在眼巴巴的等张良回来。

    “你小叔呢?”怀瑾发觉院子里还少了一人,忍不住问道。

    项籍也不是很在意,说:“大约还在哪条溪水里泡着吧。”

    怀瑾其实也不是很在意项伯跑哪儿了,她单单只是等得无聊,白白问一句。

    天边的橙红慢慢褪去,天擦黑的时候,张良便信步到了外面,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南越族青年男子。

    怀瑾忙冲过去挽住了张良的手,那个男子见到怀瑾,用百越话问道:“这是谁?”

    张良同样用百越话回答说:“这是我的妻子。”

    那男子看着怀瑾片刻,然后右手捶了捶左肩,似乎是某种礼仪。

    “这是我今天认识的一个朋友,叫望栗。”张良对她说。

    怀瑾礼貌的冲对方笑了笑,然后用她那蹩脚的百越话说:“你好,我是赵怀瑾。”

    望栗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对着张良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这下怀瑾彻底听不懂了。

    等张良和他说完,这男子就告辞离去了,张良才对她说:“他刚刚夸你美丽。”

    怀瑾哼了一声,拉着他往里走:“谁稀罕他夸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266章 民风淳朴热情越人

    院子里已经摆了晚饭,刘交见到张良,忍不住笑:“你可算回来了,不然有些人都要变成望夫石了。”

    张良笑看了她一眼,温柔道:“都是我的不是,早上出去前该给你留个字条。”

    怀瑾娇气的哼了一声,然后叫项籍和韩念上桌吃饭,见黑珍珠也不知跑哪里去了,她便扯着嗓子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却没见到黑珍珠出来。

    二管事林仰从后面跑出来,道:“他和伙计们一块出去了。”

    怀瑾哦了一声,然后在桌边坐下。

    项伯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大家就不等了,先动起筷子来。

    他们吃饭时都不爱说话,恪守着他们的那套“礼”,只有怀瑾吃饭的时候时不时问两句话,他们会言简意赅的回答。

    “唉,这次忘了带些茱萸过来,这里的菜太清淡啦!”怀瑾依然没有胃口,吃了两口她看向外面:“阿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席间只有她一个人发声,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等放下了碗筷,刘交才开始和张良闲聊:“你今天去哪里了?”

    “去了他们这里打铁的地方。”张良说:“顺便和打铁的师傅闲聊了几句。”

    众人对他口中的“闲聊”不大相信,刘交问:“可有收获?”

    张良弯了弯唇,徐徐道:“认识了一个朋友,是南越族长的侄孙。”

    就是刚刚在外面见到的那个男人了,怀瑾心想。

    这里不讲究礼数,阶级贵贱也没有很分明,因此这些族长、首领在刘交他们看来,也只是一群野蛮人的老大而已,并没有放在心上。

    张良又问:“今天生意怎么样?”

    刘交把账册递过来,道:“卖的快,我们的货不足,按照这个速度,半个月后就售空了。”

    张良随意的翻了翻册子,问:“酒呢?”

    “今日摆了不少,但那些人似乎不敢兴趣,也有询问的人,不过知道价格后都觉得卖得太贵。”刘交面露难色。

    张良就说:“不急,美酒越放越香醇,总能卖出去的。”

    天已完全黑了,他们便在院子里闲坐乘凉,怀瑾拿了一柄扇子轻摇着,看着天空的星星出神。

    正一片宁谧,项伯忽然在外面大喊:“阿籍!子游!你们在不在家!”

    听着十分焦急,他们连忙起身出去,见到项伯满身狼狈的背着一个眼泪汪汪的美女在外面,他的衣服都磨破了好几处。

    “这是怎么搞的?”怀瑾诧异万分,尤其看到那个美貌女子,就更加惊讶了。

    项伯忙背着人往里进,到了院子里,他把那个女子放下,问刘交:“此地有医师吗?她的腿折了,可能需要请医师来看一下。”

    刘交便立即看向张良,张良便上前查看那个女子的伤势,然后下了结论:“是扭伤了。”

    那个女子被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用百越话说了一句,其他人都听不懂,只有张良听明白了,看向项伯:“你如何惹到了族长的孙女?还把人家打成这样?”

    项伯抓了抓头,急得原地转了一圈:“我就是在溪边沐浴一下,然后她就追着我打,然后不小心……闯到了一个林子里,她自己没站稳……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