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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点糊涂,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哎呀,我都忘了泡温泉不能喝酒的,水温促使血液循环,特别容易吸收……话说回来,昨天咱们怎么回来的?”怀瑾捶了捶脑袋,又些记不起来是怎么回来的,不过好像做了一个梦。

    韩念走过来,搭了搭她的脉,发现没什么大碍,放下心来:“昨天?是前天!你睡了一天一夜。前天晚上你醉的不省人事,我把你抱回来的。”

    “啊?”怀瑾瞠目结舌,自己可是什么都没穿啊:“那你岂不是……”

    “你真的不记得了?”韩念坐下来,直视着她。

    怀瑾晃了晃脑袋,实在是有些记不起来了,倒是恍恍惚惚想起了她做的那个梦,心差点跳出来。

    她好像做春梦了……妈呀,心跳如雷,面上仍镇定的看着韩念:“不记得了,你没有占我便宜吧?”

    韩念好似有些失望,淡淡道:“即便是占便宜,也是你占我便宜。”

    “啊?我占你什么便宜了?”怀瑾警觉。

    韩念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出去了。

    怀瑾大叫:“喂!问你话呢!”

    转眼韩念又进来,端了一碗鸡汤,不烫不凉,正是好入口的时候,怀瑾腹中空空,一闻到这味顿时口水直流,端过来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还要。”怀瑾把碗递过去,巴巴的看着他。

    韩念绷着笑,道:“外面一桌好菜,不起来吃吗?”

    怀瑾立即就坐起来,外衣也不披就往外走,只是刚走了一步觉得身下有点不舒服。

    她没有多思量,因为她看见堂屋里的矮桌上,全是她爱吃的菜。思之正坐在一旁,剥着一篮栗子。

    “栗子哪来的?”怀瑾一边落座,一边问道。

    让她颇有些奇怪的是,一坐下就觉得身下不舒服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思之怯怯道:“集、集市上买回来的。”

    “这栗子得用糖炒着才好吃!”怀瑾眉飞色舞的说道,思之半懂的点点头,韩念已从卧室出来,在她面前坐下替她布菜盛汤。

    怀瑾刚准备给思之讲讲糖炒栗子,脑中零碎的片段一现,叫她一下白了脸。

    “怎么了?”韩念关切的问道。

    “你别说话!”怀瑾筷子僵在半空中,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断断续续又想起一些东西。

    碧色的温泉中,拥抱在一起的躯体,还有……梦幻似的快感……

    怀瑾忽的如溺水一般,喘不过气来了。

    “我我我们……”怀瑾哆嗦着,惊恐的看着韩念。

    韩念淡定的夹了一口青菜,慢条斯理的吃了,才轻声道:“想起来了?”

    “我艹!”仿佛晴天霹雳一样,怀瑾的呼吸都停滞了,随即语无伦次:“我艹我艹!不可能,我他妈——艹了真是!”

    韩念转头对思之吩咐道:“我有话和夫人说,你先去外面玩一会儿吧。”

    思之低着头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瞟了一阵,然后一言不发关上门,出去了。

    见他几乎没什么反应,怀瑾脸上神情变了几变,咬牙切齿:“你!你就没什么要跟我交代的吗!”

    韩念悠悠道:“交代什么?”

    怀瑾怒道:“自然是前天晚上的事!”

    “前天晚上什么事,你讲仔细一些,我好给你交代。”

    还要讲仔细一些!怀瑾怒不可遏,刚刚冒出来那几个片段,香艳风流是一副上好春宫,简直难以启齿。

    怀瑾铁青着脸,低声吼道:“韩念,你……”

    一时想不到什么词,难不成说:你前天把我强了?忍了又忍,她道:“你是否趁我醉酒,把我睡了?”

    韩念心情颇为不错,轻快道:“这话不对,我没有趁机,是你主动引诱我,把我睡了。”

    脑中轰的一下炸开,一时没眼再看韩念,她哆哆嗦嗦的吃着菜,又羞又气又愤恨,不知该说什么了。

    并不是什么生死大事,这不是一个贞洁比天大的时代,相反这个时代民风开放男女相爱欢好也是常有的,况且她又是个现代人,做不出什么要死要活的样子。

    只是一想起自己和眼前这个人……睡了,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吃了两口菜,她稳定下来,见韩念还在镇定自若的小酌着,她匪夷所思:“你难道不愧疚吗?不自责吗?不觉得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你以前的主子吗?”

    韩念思索了一阵,摇头,理直气壮:“没有啊。”

    “禽兽!丑八怪!”怀瑾气急,如幼稚孩童一样骂道,骂完她想起韩念面具下面那张脸,觉得跟吃了屎一样。

    见韩念还是无动于衷,她气得把他手上的筷子打掉:“你给我滚,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了,老子不想再看见你。”

    “不走。”两个字,嗓音却突然变了,不再是嘶哑破碎的低音,却是一把柔和清凉如吞了云雾一样的声音。

    怀瑾气头上,没听出来,只是站起来刷的抽出墙上挂着的剑,直指韩念,大骂:“我待你不薄,你就是如此回报我的吗!滚!”

    韩念直视着她,柔声道:“当真要我走?”

    怀瑾愣了,这声音不同往日,如此熟悉,是梦里出现过千百回的声音。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韩念”,松了手,剑落在了地上。

    “当啷”一声,砸在了她心上。

    “姮儿。”他这么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