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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张良已经熟睡了,胸口微微的起伏,白皙的皮肤如玉一般透亮。欣赏不了几秒,我又开始痛了。

    我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患上什么癌症了,这么微微的刺痛实在太让人难受了,偏又不是那种突如其来的剧痛。

    对于病痛我一向是及时就医的想法,古代医疗落后,我还是比较怕死的。在床上坐了会儿,我觉得去让夏福请个医师过来,然后刚一动张良就醒了。他睁开眼,半撑着起来,慵懒的看着我:“怎么了?才睡没一会呢。”

    我双手抱着胸,轻声道:“我好像生病了。”

    张良一下坐起来,关切的问:“怎么了?”

    “不知道,我想让夏福去请一下医师。”我看着胸口处,有些难受:“这儿特别疼,好像针扎似的。”

    张良听着就有些紧张,他有点想过来摸一下,不过刚伸手就有些尴尬的停住了,他问:“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就刚刚睡觉吧,疼了好一阵了。”

    张良也有些拿不准,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穿上木屐出门,然后时茂就跟着进来了。张良道:“你先忍忍,我让夏福去请医师了。”

    我点点头,时茂就过来,紧张兮兮的问了几句,她和张良在床边守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是特别疼,觉得自己有些兴师动众了。正想着说点什么,时茂好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凑到我耳边问了一句话。

    我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按了一下自己胸,两边皮肤下面果然有硬块。突然抑制不住的脸红起来。张良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我们。

    时茂急忙叫了一个小女孩把夏福叫了回来,张良不解:“怎么了?”

    这个该怎么解释呢?我尴尬的笑了两声,不知道该怎么说。张良等了半晌,好像也开始明白过来,耳朵不知不觉爬上了红色。

    呃,一屋子的尴尬。

    等张良走了,时茂就打了热水进来,用毛巾沾了热水热敷在我胸上。一直没有仔细观察过自己的身体,连开始发育了都想不到,我看着胸前微微的鼓起,觉得新奇的很。我都记不起来前世是什么时候开始发育的了。

    这具身体开始成熟了,我心想道,我是不是没多久就要长大了?

    可是我觉得还没过去多久呀,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

    作者有话要说:

    第63章 赵国惊变

    时茂在我耳边轻声说:“公主,以后不可再与你的师兄们太过亲近了哦,你已经慢慢长大啦,像今天这样和张公子同榻而眠,不合适了。”

    我看着时茂,她已经二十多了,正当年华,生的也很端庄。这些年她像姐姐一样照看着我,事无巨细亲力亲为,见她大人模样的叮嘱着我,我忍不住问她:“为着我都耽误你婚嫁了,你这个年纪的女子,孩子都生俩了。”

    时茂不好意思的抿嘴笑起来,替我打着扇子,低声道:“今年过完不就回赵国了吗?夫人说,到时会让大王赐一门婚事给我的。”

    也不知母亲是从哪里寻来时茂这么细心的宫人,我随口问道:“你原先一直在赵王宫里当差吗?”

    时茂愣了一下,然后回答:“不是,我原先在行宫里侍奉先王的妻妾。”

    还真没了解过时茂的出身,我忍不住和她闲聊起来:“那你怎么遇到我母亲了?”

    “有一年春猎大王住在行宫,夫人随行,人手不够伺候过夫人几回,夫人就记住了我,后面就找机会把我调到了王宫里。”时茂说。

    “你家中还有什么亲人吗?”

    时茂觑着我的脸色,有些小心翼翼,想必是些不愿提的话。她说:“家中父母早亡,唯有一个姐姐,姐姐很早以前嫁给了一个贵人,后面再无什么往来了。”

    亲情缘薄啊,我唏嘘,然后放心的拍拍她,笑道:“你一直仔细看顾我,我心中是把你当姐姐看的,你放心,你出嫁的时候,我一定给你备份大嫁妆!”

    时茂更不好意思了,她羞怯的低着头:“公主,你就爱瞎说!”

    我微微一笑,真心对我的人,我也必以真心报之。

    那日午休之后,再见张良,他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会随时牵我的手或者对我有什么比较亲近的举动了。大概他也如时茂想的一样,我开始长大了,男女要避嫌。

    世间万物都有轮回,春夏秋冬之后又是春夏秋冬。

    刚入冬的某一天,我突然意识到这一年又过去了,今年年底回了赵国,明年可就不能来了。

    是不是要开始告别了?

    可是最近不知为何,心里总是隐隐约约的不安,那种不安也不知从何而来,或许是潜意识里对分别的害怕?我心想,这个时代的分别不像现代,随时有微信□□能联系上,飞机火车方便发达,这里的分别,是真正的分别。

    想到这里,宅子里的东西就开始叫夏福他们整理了,每天整理一点,等到放假的时候就不会显得那么忙。

    不过这阵子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

    过了好几天才想起来,赵国那边已经半年没有来信了,这是个不太正常的事情,以往父王都是三个月来一封信,通讯不易,母亲和赵嘉的信也会随着父王一道送来,可是已经半年了,没有任何人给我来信,很怪异。

    我忍不住,便去问李徐,他父亲有没有从赵国写信过来。李徐很诚实的说:“父亲从不给我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