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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海森站在那里,指尖残留着十星暮柔软的触感。

    他仰头。

    高天上的云消散了。石壁上刻着古老的枫丹文字,它们组成一篇名为回忆玛丽安的诗歌。

    是十星暮今天的翻译作业。

    那首诗最后是这样的结尾。十星暮用已经很娴熟的现代提瓦特语认真书写着,字迹清秀工整,还带有一点模仿艾尔海森的笔触。

    然而那朵云只出现了几分钟。

    当我抬头,它已不知去向。

    作者有话要说:

    *海哥,人生就是这样,充满意外的转折啦(拍肩)

    这章终于一口气走完了剧情orz

    小纯水活了蛮久,其中之一就是缩在阿兰的机械鸟里演机器

    看到有在问寿命论的问题,完全不用担心,设定里无论如何先死的都应该是她(

    黄金怀表一直是逆时针旋转,其实就在象征是她生命的倒计时,但没关系,我会不择手段地he

    这部分的主线剧情就结束了!两人也算牵了一下手吧,看我对海哥多好

    一刻也没有为海哥痛失海獭而哀悼,即将开启的是奇迹獭獭环游提瓦特!

    出发!收拾收拾要准备鬼混了!

    让我想想下一章去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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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一段不法征途的开始

    黯道,灾厄的困兽。

    目光所及的远方,巨大的风暴成型。

    光线坍塌消陨,潮起又潮落。

    她从外部的世界中恢复了一些力量。

    风暴的对立侧,她复苏的力量中缓慢诞生出一颗耀眼金色的芒星,在兽境犬群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徐徐升起。

    但那光芒尚且不能吞没风暴。她冷漠地注视着逼仄的深渊通道。

    危险。必须立即动身离开。

    再次撕开空间的一处裂缝,她迈向未知的远方。

    临行前的某刻,她隐约记得曾被赐予过一个名字。

    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的掌心一直下意识紧紧捏着一张带字的纸条。

    是谁人的笔迹?

    *

    潮湿的沉船,混乱的灰色地带。

    猩红的壁火跳跃闪烁,玻璃杯碰撞着,浓郁的酒气混杂在阴绵的雨幕里。

    甲板的铁箱上有一位正在独自淋雨的女士。造型很独特。

    “你好。方便问一下这里是[锯腿先生]召募——”

    “嘘!”

    原本姿态散漫的女士猛地坐直,往前俯身,一根手指立刻抵在了问路人的唇上。

    那位问路的少女没有带伞,一身干净的白裙,水蓝色的卷发柔软地搭在肩膀,用翡翠绿的绸缎束起。

    周身弥漫着很浅的一层光芒,雨似乎绕开她了,她看上去干净得很。

    她没料到突然的靠近,微微睁大了瞳孔。那眼睛深处是死寂而灰白的。

    “新人?”淋雨女士抬眼打量着这位明显不谙世事的少女,“这地方不是你能呆的,回家玩去吧。”

    “那这位女士,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是好奇而天真的语气。

    “这里是锈舵。换好酒的地方。”淋雨女士捋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而我在等待我要的酒,挑选一个上架的好时机。顺便从雨中,尝试读取孕育于水中的情感。”

    她眼尾上挑,隔着一层雨幕,终于看清面前少女的面容。她安静地站在雨中,眉眼清淡,透着一种出世的澄澈。

    相当干净的气质。这是淋雨女士的第一印象。

    “你……来这地方,上头有人吗?”

    淋雨女士迟疑了一下问。

    这种长相,这个地方,没人罩的话,下场恐怕不太好看啊。

    “嗯?”

    她困惑地歪头,似乎不懂是什么意思。

    “你家里人呢?就这么放心你一个人出来?”

    “……”

    这回陷入了更长的沉默。仅有雨声滴滴答答。

    然后问路的少女极其小声地说:“我……我好像没有家人。”

    “那总得有地方住吧?难不成你之前都睡海里吗?”

    “……呃,那个,现在确实没有地方住。”

    淋雨女士十分烦躁地叹了口气。

    “算了。就当你运气好,碰上我,以后就跟着我混吧。”淋雨女士干脆利落地挥手,“这地方不问出身,但起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代号也行。”

    “请稍等一下。”

    问路的少女从口袋里翻翻捡捡,终于找到一张被精心保管的纸条。

    那张纸条明显是被随意撕扯下来的,锯齿状的边沿,无论怎样看上去都透露着书写者的不在乎和不珍惜。

    淋雨女士的神情中透出一丝怜悯。

    或许是哪位不幸被福利院赶出来的孩子,连名字都不认真起。

    真是不负责任。任由她自生自灭,管都不管,得找个办法把这帮社会的渣滓送进梅洛彼得堡。

    问路少女一字一顿照着纸条念了出来:“十星慕。”

    “十颗星星的十星,思慕的慕。”十星慕说。

    “你讲话还挺文绉绉的。”淋雨女士没忍住,拍了拍她看上去毛绒绒的脑袋,“走吧,以后我罩你。”